北冥寒軒受如此重的傷,已然緊緊拉著慕容傾冉的手不肯放開,最后,還是太醫(yī)說要給皇后包扎,北冥寒軒才松開。
鳳鸞宮此時已變成一片廢墟,火焰已被撲滅,而刺客也已被抓住,因慕容傾冉半夜偷偷潛出去,早把宮女太監(jiān)遣散,那名刺客也是暗殺未遂。
老太醫(yī)顫抖著蒼白的手,為北冥寒軒包扎,白皙的手臂處一塊巴掌大小的燒傷,血肉模糊,黑紅交雜,而北冥寒軒卻對慕容傾冉說道:“不礙事,不礙事”。
慕容傾冉望著那觸目驚心的傷口,心頭一緊,北冥寒軒.....你.......究竟為何這么做?
被抓住的那名刺客被帶到了御書房,御前侍衛(wèi)從刺客身上搜出一把圖案詭異的匕首,北冥寒軒怒視著下面跪著的刺客,大聲喝道:“說,究竟是何人派你來的”?
其實,原本這名刺客想要服毒自盡,卻被御前侍衛(wèi)點了穴道除了嘴能說話外,身體根本無法動彈,他怒視著慕容傾冉,直接無視掉北冥寒軒的問話。
慕容傾冉望著那柄匕首,心底暗自吃驚,對于這匕首上的詭異圖案,她最清楚不過,那是哈薩其族特有標(biāo)志,而且,從這名刺客的長相來看,不難看出,他不似中原男子。
“不說是吧,來人啊,讓他給我張開嘴”,北冥寒軒威嚴(yán)的命令著侍衛(wèi),只見侍衛(wèi)拿出一套夾棍,用力的夾住刺客的十指,十指連心的疼痛,使得刺客在這寒冷的冬季也開始大汗淋漓,他強(qiáng)忍著,不吭不卑。
侍衛(wèi)夾完手指,對著腳趾頭也開始行刑,刺客的身體似乎開始承受不住,突然喊道:“士可殺不可辱,要么就痛快的殺了我,要么,休想從我這里得到任何消息”。
北冥寒軒卻冷笑一聲:“想死,容易,但,朕偏偏不讓你如愿,膽敢闖入皇宮,還刺殺朕的皇后,令朕與皇后都受了傷,光是這些,你說,朕能讓你這么容易的就死了嗎”?
慕容傾冉坐在北冥寒軒身邊,望著他那奸邪的笑聲,聽著他那殺氣濃烈的話語,卻沒有多想,如果換做是她,估計也不會讓這名刺客輕易死去。
“哼,皇后.....”,刺客輕蔑的看向慕容傾冉,狂笑出聲:“你還真是有本事啊,從琳瑯到北冥,從貴妃到皇后.....不要忘了你的立場,也別忘了,你.....肩負(fù)著家族的使....命....”,身后的侍衛(wèi)猛地用力,刺客再也承受不住巨大的疼痛,昏厥了過去。
北冥寒軒輕哼一聲,看了看身旁的太醫(yī):“去,把他給朕治好”。
太醫(yī)有些惶恐,這刺客被行刑,如今皇上有讓他去醫(yī)治,莫不是要......治好了在行刑,行刑了在治好?畢竟,當(dāng)初......大皇子與九皇子就是被如此對待的......想著想著,額頭不斷的往外冒冷汗。
“娘子....都是為夫不好,若是為夫能陪在你身邊,就不會出現(xiàn)這般狀況.....”,北冥寒軒拉住慕容傾冉的小手,親昵的說道。
“皇上.....你傷在身,還是先回宮歇息吧”,慕容傾冉輕輕掙開他握住的手,淡淡的說道。
北冥寒軒還想再說什么,見她將手抽回去,那雙魅惑的桃花眼閃過一絲失望,卻還是說著:“恩,也好,娘子也回去歇息吧,為夫為娘子選了處優(yōu)雅的宮殿,來人,務(wù)必要保護(hù)好皇后,聽到?jīng)]有”?
“是,皇上”,下面的侍衛(wèi)紛紛恭敬領(lǐng)命。
慕容傾冉在宮女的帶領(lǐng)下,來到了宣正宮,雖然不比鳳鸞宮,但她根本不在意這些事情,一踏進(jìn)宮門,她就遣退了宮女,說要休息休息,畢竟,忙活這一夜,她也的確是累了。
朦朧中感覺身邊有人,慕容傾冉警惕的睜開鳳眸,卻見瑯嘯月坐在床邊,帶著一抹淺笑望著她。
“你.....你怎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