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林海,王春,我把陳道長請過來了,你們爺倆說說昨天晚上發(fā)生了什么事?”羅永福對著低著頭抽悶煙的王家父子倆說了一句。
王林海抬起頭看了我們一眼就把手中的煙掐滅,王春依然低著頭抽著煙,看都不看我們一眼。
“昨天晚上凌晨一點多,我聽到我們的家院子里面是雞鳴狗叫,我以為家里面是進了賊,于是我拉開窗簾向外看了一下,并沒有看到什么人,借著月光我看到我家的老黃狗自己飛到半空中然后狠狠地摔在地上,反復(fù)摔了五六次。雞窩和鴨窩里雞鴨鵝也全都死了,腦袋像似被人用手給擰下來,扔在了院子中央,然后我們家的窗戶玻璃上,憑空出現(xiàn)十幾個血手印,墻上也出現(xiàn)個死字。當(dāng)時給我嚇得拉上窗簾,就躲進了被窩里,后來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這一宿我和我兒子都沒睡著?!蓖趿趾Uf到這里,還心有余悸。
“剛剛我在院子里看了一眼,你們家窗戶玻璃上的血手印散發(fā)著淡淡的陰氣,這事確實是鬼魂所謂,而且還不是一個鬼所謂。你們家養(yǎng)的大黃狗吊在墻頭上破膛開肚,眼珠子挖下來,雞鴨鵝的腦袋也被擰下來,鬼魂手段,說明他們與你們家有著不共戴天之仇,你們到底做了什么事,得罪了那些鬼魂?”師父瞇著眼睛問向這對爺倆。
這爺倆聽了師父的話,一同搖著頭,我不明白這爺倆搖頭是什么意思,是不知道,還是不想說。
“昨天晚上鬼魂對雞鴨鵝狗下手,是對你們倆一個警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今天晚上鬼魂就會對你們爺倆下手,你們不把這里面的實話告訴我的話,這個忙我也沒辦法幫你們?!睅煾赣謱@爺倆說了一句。
這爺倆依然搖著頭,一句話也不說,臉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陳道長,你跟我出來一趟?!绷_永福對著師父說了一句。
師父聽了羅永福的話,就和我一同向院子里走去,羅永福帶著我們師徒二人來到了西屋的墻根下。
“老王家的情況挺復(fù)雜,我把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吧。這事要從王林海的媳婦說起,王林海的媳婦叫陶善芳,二十年前被人用鐵鍬給劈死了?!?br/>
“因為什么事,被人用鐵鍬劈死的?!蔽掖驍嗔_永福的話問道。
“這個陶善芳可不是個省油的燈,潑婦,蠻橫,不講理。常因地角之事與鄰居爭吵,有時大家都不愿和她一般計較,她以為大家都怕她,所以她得寸進尺,于是她就得寸進尺。我們村老周家的田地與她家的田地在一塊,老周家是五畝地,她們家是三畝地,這個陶善芳每年都要占人家一米的地,久而久之,老周家的五畝地變成了四畝半地,陶善芳家的三畝地變成了三畝半地。老周家人就找到陶善芳理論,讓陶善芳歸還半畝地,可陶善芳根本就不還,就說自家就是三畝半地。我們村里有土地規(guī)劃圖,誰家的地在什么地方,有多少畝都記得清清楚楚。老周家兄弟三人拉著陶善芳去村子上查賬,陶善芳根本不去,還罵人家老周家的兄弟三人,罵的話是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什么生孩子沒屁眼,有爹生沒媽養(yǎng)。周家老二氣不過就和陶善芳廝打在一起,陶善芳哪能打過一個大小伙子,回到家里面拿著鐵鍬就給周老二的腦袋打出血了,周家老二從陶善芳的手里面搶過鐵鍬一失手把陶善芳給劈死了。周老二劈死陶善芳后,沒有逃走報警自首了。當(dāng)時陶善芳的兒子王春在城里面當(dāng)廚子,他得知自己的母親被周老二用鐵鍬劈死,就趕了回來。王春給自己的母親辦理完喪事后,就拿著菜刀跑到了老周家,砍死了周老大,砍傷了老二。王春被警察抓走后,判了個死緩。因為王春在監(jiān)獄表現(xiàn)得好,死緩又變成了有期徒刑,王春剛這被放出來也就不到一個月的時間。我得知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心里面懷疑是周老大的鬼魂回來找這個王春尋仇?!绷_永福對我和師父說道。
“師父,這事聽起來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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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復(fù)雜了,咱們還是別管了!”我搖著頭對師父說了一聲。
“事情是復(fù)雜了一些,但我也聽明白了,事出在王春母親那里,王春為母親報仇,也是天經(jīng)地義之事,可他的做法不對,當(dāng)然了他也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我猜這其中還有別的事在里面,只是王家父子不愿意跟我們說?!睅煾改钸读艘蛔臁?br/>
“陳道長,按理說我不該多管閑事,可這王林海是個老實人,兒子也剛從監(jiān)獄放出來沒多久,爺倆剛團聚有個好日子過,我不想他們爺倆出事?!绷_永福在對我和師父說這話的時候,表現(xiàn)得很無奈。
“我明白了,對于這事,我會盡力的去幫忙!”師父在對羅永?;剡@話的時候,眼睛盯著玻璃窗戶上的血手印看。
看到我們答應(yīng)幫忙之后,羅永福對我們師徒二人連聲感謝,并召集外面看熱鬧的村民到老王家?guī)兔β袼离u死狗,可全村人都不愿參與,也沒有人愿意幫忙,大家都散開回家了。
“小何,還是你去幫一下吧!”師父對我吩咐了一聲。
我對師父點點頭,就幫著羅永福將雞窩鴨窩里面的死雞,死鴨,死鵝拿出來放在了一個單輪車上。接著羅永福又把吊在墻頭上的那條開膛破肚的老黃狗取下來,放在單輪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