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間盒子的銷售持續(xù)火爆,前三個季度銷量就突破了八百萬套,全球注冊用戶數(shù)量超過兩千萬。第四季度的銷售數(shù)據(jù)還沒統(tǒng)計完,但完成全年銷售一千萬套盒子、游戲注冊用戶數(shù)三千萬的目標毫無壓力。
盒子的售價始終維持五萬美元不變,這是梅以求定下的策略,全年銷售總收入一下子超過了世界排名第一的沃瑪集團的年營業(yè)額。如果不是fsk和h公司的生產(chǎn)線跟不上,這個數(shù)字將更加恐怖。
盡管梅以求為了快速在全球范圍內(nèi)鋪開,把游戲的發(fā)行權(quán)和空間盒子的銷售渠道分拆給了許多家不同的公司,但第三空間基金會旗下為了這個游戲而新成立的科技公司還是迅速崛起,連帶著擁有核心技術(shù)的梅氏實驗室都成了資本市場追逐的寵兒。
嗅覺敏銳的資本家們絡繹不絕地來拜訪梅教授,希望能從這個前途遠大的項目當中分一杯羹。梅教授被弄得不厭其煩,最后干脆閉門謝客,誰都不見了,只通過內(nèi)部的量子通訊專網(wǎng)和外界聯(lián)絡。
這讓一度十分緊張的候彪松了口氣,也讓梅子青最近忙昏了頭。
馬上又要過年了,大年初一就是《夢境指南》游戲和空間盒子發(fā)行一周年紀念日,負責游戲發(fā)行的企鵝集團提出要在年前辦一個全球年度盛典,以讓游戲獲得更好的推廣。環(huán)宇國際和f也支持這個想法。
梅以求倒是無所謂。他清楚地知道《夢境指南》的吸引力,不是那些無腦游戲可比的。那些游戲需要不斷的通過宣傳、明星效應來刺激消費,但夢境指南不需要。這是一個比鴉片還要上癮的游戲,你一旦進去玩過一次,創(chuàng)造了一個屬于你自己的世界,就再也不可能放下它。
它不依賴于游戲策劃師和架構(gòu)師們那些粗制濫造的世界觀,它由你的潛意識,利用你腦中的全部記憶,重構(gòu)一個全新的世界。你可以放飛全部的想象力,在這個游戲里,沒有不可能,只有想不到。
當你創(chuàng)造了這個世界,這個世界就存在了。它就那樣真實地留在你的記憶里,在你的夢里,在你的潛意識里,就像你的前世和來生。你會逐漸把它當成一個和這個世界平行的真實世界,你迷戀它,不愿意放棄它,正如你當初來到了這世上,就不舍得再離去一樣。
不過幾家公司把年度盛典計劃都做好了,梅以求也樂見其成,推進一點進度也是好事,國內(nèi)新建的生產(chǎn)基地已經(jīng)建好了,三條全新的生產(chǎn)線正在測試,年后就可以增加產(chǎn)量。
這次的盛典計劃不但邀請了大批的明星,還匯聚了很多頂級富豪和投資人,因為全球第一批玩家本來就是有錢人,所以這個游戲首先在富人的圈子里得到了認同。
雖然同意了,但梅以求有他的想法。他不希望把這場年度盛典做成一場鬧劇,也不想激起全球大部分目前還玩不起游戲的人的反感。
那些投資人可能不關(guān)心窮人的感受,因為光富人的圈子,就能掙到足夠的錢了。在他們的眼里,這么貴的盒子,一年銷售一千萬套,十年后發(fā)展中產(chǎn)階層,在技術(shù)成本沒有大幅降低之前,要三十年以后才能擴散到普通消費群體當中。這對于資本來說是難以忍受的,所以他們的年度盛典方案,就完全成了一場富豪的盛宴和在窮人面前的顯擺。
可梅以求的目標是五年內(nèi)賣出十億套!
這個目標除了幾個團隊核心成員,他誰也沒說過。說出去,人們只會罵他一句“老瘋子”。
有錢人的數(shù)量是有限的,以空間盒子現(xiàn)在的成本根本不可能賣出去太多,但梅以求有他的降價計劃,甚至到最后,這個盒子可以不要錢,讓貧困人口也用得起。這些話他是不能告訴投資人的,因為說了也沒用。
所以他只能用強硬的姿態(tài)去改變他們的盛典方案,朝著他期望的方向走。他不想讓窮人反感,更擔心暴露游戲的真實目的。
梅子青為了這事兒忙到焦頭爛額,她需要把梅教授的意思傳達給那些策劃這場盛典的人,偏偏這些有錢人的腦子和教授的腦子裝的不是一種東西,他們太把自己當回事,或者說太把他們的錢當回事,而教授又不屑于和他們直接對話,梅子青只好一遍又一遍地在他們之間當傳聲筒。
后來大概是教授也煩了,對梅子青說:“誰再把自己當回事,就讓誰滾蛋!”
梅子青說:“他們都投了錢,他們說如果我們不按照他們的意思辦就撤資?!?br/>
教授說:“去他娘的錢!這世上最不值錢的就是錢!他們要是想撤資就撤,換個人來做,我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