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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星辰文學(xué)>科幻靈異>冠絕新漢朝 > 第七百八十八章 再伐代郡,可有勝算?
    當(dāng)日,有關(guān)匈奴將領(lǐng)劉岳越獄的消息,就傳遞到了各方勢力的手里,那棗嵩同樣拿在手中,此人沉默片刻,就追加了消息,寫成信件,又讓人快馬加鞭的送去薊縣。

    這消息出了代郡,進(jìn)入了王??刂频挠闹莘秶R上就連上幾匹快馬,晝夜不停的接力傳遞,第二日的中午,幾乎是與陳止即將得子的消息同時傳到了王浚手中。

    看著一前一后的兩個消息,王浚不由冷笑起來:“陳止這根刺,真的是越來越危險了,但此人也有他的軟肋和隱患,而且為數(shù)不少,并不是讓人無從下手的鐵殼子,之前聽著回報,說他在代郡大肆生產(chǎn),連鎧甲兵刃都能自產(chǎn),著實是讓我意外?!?br/>
    王浚的身邊還站著兩名幕僚,其中一人聞言就道:“聽說陳止手上,如今不止一個礦場,出產(chǎn)煤、鐵,所以能夠鑄造兵器,不過他現(xiàn)在向外販煤,也不見得是壞事,咱們幽州地界的不少郡縣,都從他的手上買煤過冬,等于是強(qiáng)大咱們自身,至于購買美談的錢財,也不過就是暫時存放在陳止手上,等咱們滅了他,不管是錢財還是煤礦、鐵礦,以及那兵甲刀劍,連同生產(chǎn)的作坊,不都是為大將軍您準(zhǔn)備的?”

    “說得好!”王浚掃了這人一眼,“但是我要怎么擊破陳止?他雖然只有一郡,但現(xiàn)在坐擁白紙、代窯、礦場、商販等財源,又有幾個潛在的盟友,更不要說他手上更有一萬兩千人的兵馬!我要啃掉這個硬骨頭,也是很不容易的,畢竟他代郡周圍不平靜,可我幽州接壤的勢力更多,哪一個方向都得有人把手!”

    被王浚這么一頓說,那幕僚登時就低下頭,不怎么說話了。

    倒是另外一人這時道:“劉岳逃出去,陳止必然大怒,此人據(jù)說是之前行刺的主謀之一,因此才會被一直扣押在代郡,現(xiàn)在他跑了出去,兩邊都心存怨恨,這沖突說不定就要爆發(fā)了,咱們稍加引導(dǎo)……”

    “如果匈奴國是這么容易利用的話,那也不用等到現(xiàn)在了,”王浚瞇眼笑了起來,“而且此一時彼一時,代郡這般積累,如果被匈奴掠奪,那對我漢家天下而言,都算得上是損失了,況且原本被代郡羈押的匈奴人,可不只是這個劉岳,還包括了靳準(zhǔn)等人,現(xiàn)在靳準(zhǔn)、靳明早就回了匈奴國中,可見陳止與那匈奴國主早就有了默契!”

    第一個幕僚便道:“這就讓我有些不解了,陳止與匈奴國的仇怨著實不小,為何那劉聰還能忍受?”

    說著,他見王浚表情不快,趕緊道:“大將軍恕罪,實在是屬下這邊沒有太多情報,不好做出判斷?!?br/>
    聽此人這般說話,王浚不由壓下心中惱怒,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因為心腹幾人不在身邊,再加上始終懷疑自己身邊有內(nèi)奸,卻遍尋不到,所以對這些幕僚越發(fā)不敢信任了,有些最新的情報,都不會告知他們知曉。

    這知道的越少,越是難以做出正確判斷。

    于是想了想,王浚便道:“這事也無需多少情報,匈奴說的再好聽,無非也就是為了權(quán)柄、為了利益,那劉聰看起來是匈奴國主,但其實沒有他那父親劉淵一樣的權(quán)威,想來也能明白,原本匈奴基本都已是大漢附屬,靠著劉淵重新凝聚起來,更是獨立出來建國,所以那劉淵一人身兼國主與大單于,國內(nèi)盡數(shù)臣服,他劉聰可就沒這樣的本事了,現(xiàn)在匈奴內(nèi)部反他的人,不是一個兩個,這種時候,他也是需要外面的盟友的?!?br/>
    話說到這里,兩名幕僚也就明白過來,在權(quán)位面前,什么親情、仇恨都可以放放。

    “說起來,那匈奴的中山王劉曜和劉曜不和,如今卻突然領(lǐng)兵北上,這個消息你也該知道一下,”王浚這般說著,瞇起眼睛,“聽說是和北方草原忽然出現(xiàn)的一股勢力有關(guān),咱們在幾部鮮卑中的探子,已經(jīng)傳回消息了,說是這支人馬也有來歷,似是原本自拓跋部叛逃之人,而今人數(shù)不少,約莫幾萬人,前些天滅了兩個鮮卑部族!”

    說著,他見著面前兩人的驚訝表情,壓低聲音道:“這消息暫時不要外傳,這也是我在鮮卑各組耕耘多年,才能第一時間有消息,這其他勢力必然還不知曉,你等先按著這事,制定章程?!?br/>
    兩名幕僚自是滿口答應(yīng)下來。

    但等人兩人一走,王浚又招來了兩人,卻是麾下負(fù)責(zé)情報的,就聽他道:“馬上派人去給我盯著馬輸、朱佺,看看他們這幾日見了什么人,給什么寫信!”

    那負(fù)責(zé)人馬上就點點頭,退了下去。

    等人一走,王浚便瞇起眼睛,輕敲桌面,思考起來。

    “棗嵩本來還勸我,說是要信任手下的人,免得人人自危,但現(xiàn)在連他都在來信中暗示和提醒,我身邊可能真的存在他人的探子,而且很可能就是陳止派來的,這可就有意思了,陳止才到北地多長時間,就算他再天資縱橫,這種事沒有幾年謀劃也是做不到的,難道是陳家或者楊家的布置?畢竟那陳家掌管馬政,但幽州的馬政現(xiàn)在都名存實亡,兩個馬場都在我手中,一個賞給了段部,一個則主要販馬求財,而并州已經(jīng)淪陷,這陳家有謀奪也是正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