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君酌覺察到男人的視線后有些尷尬,往懷里塞點心的手訕訕收了回來。
“多吃幾塊吧,今晚你帶了也沒機會偷吃?!敝苓h洄道。
“哦?!庇骶弥荒軐牙锏狞c心又取了出來。
不多時便有小廝來傳話,說讓喻君酌過去。
“等一下。”周遠洄伸手幫喻君酌整理了一下衣帶。
“原州,你怎么不穿素衣?。俊庇骶脝?。
“我是暗衛(wèi),你忘了?”
“暗衛(wèi)不用穿素衣?”
喻君酌還是第一次聽到這說法。
“我問你一句話,你老實回答我?!?br/>
“什么?”喻君酌甚少見原州這么正經(jīng),有點不習慣。
“王爺已經(jīng)薨了,未來你可有別的打算?”
“沒有?!庇骶脫u了搖頭。
“若給你機會,你也不走?”
“離開王府我還能去哪兒???”
周遠洄眸光微沉,又問:“若是有更好的去處呢?”
“我想不出比這里更好的去處,何況還有榕兒呢,我走了他怎么辦?”永興侯府他肯定是不想回去了,可他至今都不知道想取他性命的是何人,離開淮王府他又能去哪兒?在王府游手好閑,又有周榕陪著,多好啊!
周遠洄似乎對這答案很是滿意,大手在他肩上輕輕按了一下,這才放開。
喻君酌被迫暈倒的這會兒功夫,王府內(nèi)已經(jīng)布置好了靈堂。府中不久前掛上的紅燈籠都被撤了去,如今一眼望去滿目素白。
靈堂內(nèi),擺著淮王的棺木。
“南境的將士只送回了王爺?shù)膽?zhàn)盔,老奴又讓人在棺木中擺了幾件王爺從前穿過的衣裳?!眲⒐芗页骶玫溃骸巴蹂屑毾胂?,可有什么想放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