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不知道小聲嘟囔了一句什么,聽不真切,緊接著就是啟動車輛離開的聲音。
“顧思茹,你鬧夠了沒有,連命都不要了?”男人聲音低沉沙啞,語氣里沒有了往日里的沉穩(wěn),攥著我手腕的那只手無比用力,捏得骨頭有些發(fā)疼。
如果不是他措辭犀利,我恐怕真的又要錯以為方旭卿是在擔心我。
“你撒潑完又尋死覓活的,是不是真以為這樣做我就對你回心轉意?你未免太過于癡心妄想了?!?br/>
不用看,我都能猜得到方旭卿此時臉上的神情一定滿是厭惡。
“放手?!笔滞罄飩鱽硗锤校冶灸艿貟暝鴶[脫。
“你到底還想干嘛?”
“和你沒有關系,放手。”我聽著方旭卿鋪天蓋地的指責,委屈的心情又從四面八方翻涌而來,眼淚忍不住往下掉。
“我送你回去?!狈叫袂鋺B(tài)度強硬,始終不放開我的手,只是好像力道松小了一點。
我視力還沒有恢復,眼下舉步維艱,只能任由方旭卿拉著我的手往前走。
慢慢地,被淚水掩蓋的眸子逐漸清明,面前的視線轉而清晰。
我看到方旭卿寬厚的背影,心里總控制不住想要倚靠上去,但事實上,我卻和他保持著兩步距離。
方旭卿拉著我去到停車場,開車送我回家,一路沉默。
“你先不要急,我現在過去。”
我手剛碰上車門,就聽到方旭卿接電話的聲音,語氣溫柔寵溺。
我舌根一苦,下車快步走進別墅。
“在家待著,不要亂走?!鄙砗笫欠叫袂鋫鱽砭娴穆曇?。
我沒搭理他,直接進門。
接下來幾天風平浪靜,方旭卿還是一下班就往家里走,大家依舊沒有要溝通的欲望。
只是婆婆的到來,讓平靜的湖水起了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