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蕊與夏荷拜了天地,夫妻交拜畢,又拜了岳丈岳母。殷開山吩咐安排酒席,宴飲一宵。二人同攜手,共入蘭房。
次日五更三點,李世民駕坐金鑾寶殿,文武眾臣趨朝。李世民問道:“新科狀元陳光蕊應(yīng)授何官?”
丞相魏徵奏道:“臣查所屬州郡,有江州缺官。乞我主授他此職。”
京城長安位于大唐的西北,而江州則位于大唐的江南地區(qū),距離京城極遠。殷開山本意就是把陳光蕊丟得遠遠的,見魏徵把陳光蕊安排到江州,心想這江州也算是比較偏遠了,便不再開口。
之后的事情與原著原著相差不大,陳光蕊在赴任的途中,在洪江渡口被艄公劉洪與李彪所害,劉洪不僅霸占了夏荷,還占了陳光蕊的身份赴江州上任。三個月后,夏荷生下一子,夏荷擔心兒子被劉洪加害,便寫下一封血書,與兒子包裹在一塊,放在一塊木板上,置于江中,放任漂流。而那孩子便是金蟬子的第十世轉(zhuǎn)世身的陳玄奘了。
陳玄奘順水漂流到金山寺腳下,被金山寺長老法明所救,長老給他取個乳名叫作江流兒,就此在金山寺做了和尚。
江流兒自幼聰慧,無論是佛經(jīng)還是辨理,以及詭辯都無人能出其右,就連法明也辨不過他,經(jīng)常被他氣得吹胡子瞪眼。而且江流兒自幼愛舞槍弄棒,又極為調(diào)皮搗蛋,喝酒吃肉也從來不忌,法明多次勸說無果,而且江流兒極善詭辯,常說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法明辨不過他,又見其佛理學得好,最后只能無奈不再管他。
時間不覺已過了十八年,法明就叫江流兒削發(fā)修行,取法名為玄奘,摩頂受戒,堅心修道。
雖然削了發(fā),受了戒,但陳玄奘依然不斷犯戒,經(jīng)常跑到山下買酒,爬到山上抓雞。本來法明是想讓陳玄奘繼承他的衣缽,將來接任金山寺方丈之位的,見他如此頑劣不化,便也死了心。
一日,暮春天氣,寺內(nèi)一眾僧人在松陰之下講經(jīng)參禪,談?wù)f奧妙,打攪到陳玄奘睡午覺,他便罵那些僧人講的禪理是狗屎,說的奧妙狗屁不通。眾人與他相辨,三句兩句便又被陳玄奘難倒,一酒肉和尚大怒罵道:“你這業(yè)畜,姓名也不知,父母也不識,還在此搗甚么鬼!”
陳玄奘冷笑道:“我姓名不知,父母不識也好過你偷雞摸狗,好賭成性,被父母趕出家門,無路可走,只能出家做了和尚?!?br/>
“想打架?”酒肉和尚被陳玄奘揭短,頓時大怒。
“怕你不成?”陳玄奘卷起衣袖,躍躍欲試。
酒肉和尚想起陳玄奘從小就愛舞槍弄棒,打磨身體,前些時日又一拳撂倒一只大蟲,便有些慫了。
“我不和你一般見識?!本迫夂蜕朽洁煲宦暎D(zhuǎn)身就走。
“呸,孬種。”陳玄奘呸了一聲,往地上吐了口口水。
酒肉和尚嘴角抽搐一下,很想打爛陳玄奘的嘴,但一想到他的武力值,不是對手啊,只能不跟他一般見識了。
陳玄奘趕走打攪他睡覺的和尚后,想了想,已經(jīng)十八歲了,是時候該去認親了,便回頭找到法明長老,道:“人生于天地之間,稟陰陽而資五行,盡由父生母養(yǎng),豈有為人在世而無父母者乎?還往長老告知我父母姓名與所在。”
法明道:“你真?zhèn)€要尋父母,可隨我到方丈里來。”
陳玄奘便跟隨法明到方丈室,法明到重梁之上,取下一個小匣兒,打開來取出血書一紙,汗衫一件,給了陳玄奘。
陳玄奘將血書拆開讀之,讀罷道:“父母之仇,不能報復(fù),何以為人?十八年來,我不識生身父母,至今日方知有母親。此身若非師父撈救撫養(yǎng),安有今日?容弟子去尋見母親,然后頭頂香盆,重建殿宇,報答師父之深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