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左珩仍舊不去知府衙門點卯,而是天天往虞潤生的別院里跑。
同虞潤生把酒言歡,聽他彈曲兒跳舞,一副被迷得神魂顛倒的臭德性。
許宛這邊也繼續(xù)配合左珩,整天扮演撒潑吃醋的戲碼,為的就是幫左珩和虞潤生坐實首尾。
床塌了那件事,最后是沈放想法子遮掩過去,道他肖想主子的女人,被主子打個半死。
許宛本以為自己夠豁得出去,這回才算體會,比她不要臉的人多的是。
橫豎他們這一行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這貌似就是左珩想給察州上下的一致印象。
沈放陪同許宛到察州人流最大的集市上閑逛,不多時雙手已提滿東西。
“姑娘,這些玩意兒豐都到處可見,你買這么多干什么?”
“給盯梢的那些人看啊,不然他們回去稟告什么?”
“廠公到底啥意思嘛,就在察州這么耗著?”
沈放很不解,去巖疆那會兒,一天恨不得干十件事。
許宛從小販手里買了兩串糖葫蘆,隨手分給沈放一串,“天兒熱了,化得快,馬上就吃不著了?!?br/>
沈放大口咬下去,“說來也奇怪,在巖疆那會兒,校事廠隔三岔五就能接到來自豐都的書信,咱們到察州這么久,半點豐都消息都不知道。”
“察州校事廠不能用了,四下還都是盯梢的?!痹S宛佯裝好奇地在小攤上隨意翻翻,“在巖疆的時候,邊軍、知府衙門、校事廠分部都是我們自己人?!?br/>
“也是?!?br/>
“耗著吧,誰先繃不住誰便露出馬腳?!?br/>
沈放很快吃完一串糖葫蘆,“我問你個事兒唄?”
“什么事?”許宛轉(zhuǎn)頭朝他眨眨眼睛,“一臉壞笑,沒按什么好心思?!?br/>
“我老早就瞧出來他是假的,果然讓我猜對了吧?”沈放低聲暗笑,相信這種模棱兩可的話許宛能明白是什么意思。
許宛又從小販手里買了包東西,往沈放身上一丟,“誰知道廠公殺誰,你知道什么了呀?”
她和左珩折騰那大半宿,沈放和胡瑞雪就是傻子也該猜到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