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麟如“犯病”的左珩,甚至比他還要猙獰可怖。
無為就是吳易,吳易就是他失散多年的親弟弟?
接二連三的重?fù)舭烟征朐颐?,這個世界到底什么是真的,什么又是假的?
左珩靜靜地看著陶麟發(fā)瘋發(fā)癲,他清楚眼前這個人的精神世界已然崩塌。
左梵山精心布下這顆棋子,終于在這時候“覺醒”。
如果他老人家在天有靈,看到眼前陶麟的這一幕,是否會有點欣慰?
陶麟做過的所有的惡,都以這種方式報應(yīng)給他。
鄭薇、柳芊、蘇春風(fēng),他們看到陶麟的這一面,會不會覺得比殺了他更解氣。
還有那個被裹挾進(jìn)來的無為,他到死都不知,自己的親哥哥與自己竟在一個陣營里。
那些把他殺死的爪牙,現(xiàn)在正與陶麟朝夕相處,這里面是誰下令殺死無為的?
過去一刻鐘后,陶麟的思緒才漸漸恢復(fù)過來,但仍癡癡呆呆,“這不是真的,左珩你騙我。”
“你自己去調(diào)查吧。”左珩自椅子上站立起來,一手奪回那個小匣子。
還在崩潰狀態(tài)里的陶麟完全不知抵抗,眼睜睜看左珩把小匣子搶走。
“這二兩肉我替你保存?!弊箸裼醚劢瞧沉搜郯c在地上的陶麟,“至于你父母被埋在何處,你能找到就自己去找,若找不到就來管我要地圖?!?br/>
陶麟一時反應(yīng)不過來左珩的話,左珩用手背敲敲小匣子,“要是不信你弟弟的身世,便自己去查,哦,對了,他是怎么死的你應(yīng)該很清楚?!?br/>
左珩沒有提任何條件,轉(zhuǎn)身離開陶麟的房間。
在馬上就要邁出門檻兒的那一剎那,陶麟匍匐地抓住左珩的腳踝,“廠公大人……”
左珩一甩袍服,鄙夷地掃一眼腳下之人,“你該消化消化,之后咱們再談。”
說罷,左珩大步流星走出左梵山宅邸。
陶麟次日無故曠值,還是鄧金言幫他打了圓場蒙混過去。
又是一個深夜,左珩和鄧金言一起在司禮監(jiān)整理奏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