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宛為出入宅邸自由,向左珩妥協(xié),同意讓宋績跟隨左右。
宋績卻悒悒不樂,放著校事廠那么多差事不做,每天陪這位小姐吃喝玩樂。
她身上又沒多少錢,都管他借過好幾次了。
左珩起先還愿意問一問外出行程,但宋績的回答總是千篇一律,實(shí)在沒啥新鮮。
宋績也找過左珩,求廠公派自己去查案子。
左珩不露聲色地糊弄他,陪許宛外出就算查案。
宋績只敢背地里和蘇春風(fēng)發(fā)牢騷,被許宛一叫,還得屁顛屁顛趕來。
今日暑熱,許宛央宋績帶她去吃冰酪。
宋績哭喪著臉,一壁在前引路,一壁兇巴巴地?cái)?shù)落:“我這個(gè)月俸銀,一半都花在你身上?!?br/>
“你沒去管大人要?”許宛撐起一把油紙傘,偏頭笑道。
“廠公說下月扣了你的月例銀子還我,若不夠的話他再填補(bǔ)?!?br/>
小氣的左珩,真跟她可丁可卯算起賬來。
少頃,宋績把許宛帶到一條繁華街市上的冰酪小鋪里。
許宛一口氣吃光兩大碗,方覺涼快暢意。
“大熱天不在家好好待著,到處亂走真不像話?!彼慰兒韧曜约耗峭耄蛄藗€(gè)飽嗝。
“宋大檔頭陪我逛好幾天了吧?”
“你還知道!”
“說自己是校事廠出身,害臊不害臊?咱倆天天被人盯梢,你壓根沒發(fā)現(xiàn)?!?br/>
“是朱伍底下的人盯梢,無非是匯報(bào)給鄭薇知曉,對你我又沒啥實(shí)質(zhì)傷害。”
宋績一臉無所謂,并不認(rèn)為這是什么不當(dāng)之舉。
他行得正做得直,讓人盯梢反而能給自己證明“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