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鵑也羞澀地用被子蒙住下半張臉，“你說得也對，劉嬤嬤和熊媽媽常常替你惋惜，覺得你和廠公大人要是能有個小孩，應(yīng)該長得很好看。”
“為啥這么說？”
“你們倆都好看唄。”
許宛不以為然地努努嘴，“左珩還好看？一雙狐貍眼陰惻惻的，整個一白無常?！?br/>
“他，他還真像，我們開始都不敢看他眼睛，真嚇人?！痹S鵑壓低聲音，很怕左珩會突然從哪個旮旯冒出來。
“鵑姐喜歡什么樣的男子？”許宛挽住許鵑的胳膊，“余嶸不行了，他有媳婦兒，宋績怎么樣？宋績那后生就是有點(diǎn)憨。”
“宛妹你別瞎說，宋大當(dāng)頭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人，有點(diǎn)像……征戰(zhàn)沙場的小將軍。”許鵑認(rèn)真夸贊，“我只想找個本本分分的男子?！?br/>
“好好，我不亂點(diǎn)鴛鴦譜?！痹S宛和許鵑相聊半宿，才困頓睡去。
殊不知這夜的許紜徹夜未眠，她真想沖回家中和母親當(dāng)面對質(zhì)。
許宛見到烏青眼的許紜，便笑道：“許汝徽養(yǎng)你這么多年，你好歹得報(bào)答他一場吧？”
“你還想怎么樣？難不成要爹知道真相？”許紜沒想過離開許家，她這輩子只會認(rèn)許汝徽為父親。
許宛叫來許鵑，讓她坐到許紜面前，“二妹，你瞧瞧她，就不覺得眼熟嗎？”
許紜仔細(xì)端詳許鵑，又望了望許宛，“你們倆……”
“鵑姐是在鄉(xiāng)下干農(nóng)活曬黑了，待上一年半載就能白回來，她是大伯的女兒，你和我的大姐?！?br/>
許紜一下子從椅子上跳起來，孫桂蘭告訴過她，大伯家的女兒早死了，她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許鵑看了看許宛，將自己被遺棄的過程講出來。
許紜愈加崩潰，她母親怎么會是如此十惡不赦的人？
“還有更多的事，我們就不一下子全告訴你，怕你心臟受不了?！?br/>
“還有什么事？還有什么事！”
許宛故意說一半留一半，“比如祖母和我親娘的死?！?br/>
在史宣家時，孫桂蘭沒有把當(dāng)年的事展開說，只提兩句就匆匆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