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遠沉思一陣,道:“習坎,重險也。水流而不盈,行險而不失其信。維心亭,乃以剛中也。行有尚,往有功也。天險不可升也,地險山川丘陵也,王公設險以守其國,險之時用大矣哉!”
楊凌風只聽得數(shù)個險字,暗叫不好,問道:“師伯,那是否是我二娘有難了?”
覺遠搖了搖頭,道:“卦上所指,并非專指你的二娘,而是你的生父。不過此卦陰爻又是變爻所在,所以尚有一線生機。你二娘與你并無血緣,所以并無此卦所說的那么些險?!?br/>
楊凌風心頭一陣狂跳,道:“我爹?師伯你能算出我爹在什么地方么?”
覺遠搖了搖頭,道:“若是我能算出你爹在什么地方,我還用等你惠清師娘那么多年么?還不早早的就把她給找出來了?”說罷淡淡一笑。
這段往事楊凌風也是知道的,介于和覺遠的關(guān)系。楊凌風點了點頭,道:“那如今我爹有難,我該如何是好?”
覺遠高深莫測的笑了一笑,望著天邊道:“你爹他命不該絕,總會渡過險難的?!?br/>
三日之后,昆侖山交流武會如期到來,同時來參觀交流的還有一些實力相對弱上一些的修道門派,比如便有西華劍道閣,泰山清風觀等大小數(shù)十個門派。
楊凌風被一群玉女峰的女弟子簇擁著,招搖過市一般的在昆侖玉清峰的瑤池邊閑逛著,感受著四周傳來的陣陣殺氣。
楊凌風本也不愿這樣招搖,可是偏偏自己又承擔了玉女峰一脈的希望,耳邊時時都回響著師傅惠靜的聲音?!傲栾L啊,你可是我玉女峰,不,是整個昆侖山資質(zhì)最好,進境最快的弟子了。你可要替師傅出口惡氣啊?!?br/>
只是楊凌風怎么也想不明白,為什么偏偏玉女峰的擔子要讓自己來抗,除了那個自己破掉的九玉鼎,實在找不出別的原因。
聽得一聲鐘鳴,一個白眉老道立于山主殿只上,熱鬧的人群頓時散開,回到各自的場地之中。
楊凌風遠遠望去,這老道便是無為了,須發(fā)盡白,卻是精氣十足,一身寬大道袍無風而舞,一點也看不出老態(tài)來。這老道似乎也朝這邊望了一望,眼中笑意直讓楊凌風渾身發(fā)顫。
楊凌風朝身邊的清秀低聲問道:“清秀師姐,怎么掌門他老人家看起來這么老?不象師傅那般年輕?不是元嬰之后便能常保青春之態(tài)么?”
清秀低聲一笑,道:“那是掌門他懶得這樣費功夫,若要是他想變年輕,不用個把時辰便能和你一樣俊俏。師傅她是女人,當然要愛美一些咯?”
楊凌風恍然大悟,正待答話,只見惠靜臉上一陣微紅,猛咳一聲,朝自己兩人狠狠瞪來。只有那覺遠恍然不知,見惠靜咳嗽,關(guān)切的問道:“師妹?你沒事吧?”
惠靜橫了覺遠一樣,冷冷的說道:“沒事。”
覺遠也不計較,與惠清站到了一起。
無為見眾人都已安靜下來,沉聲道:“今日我昆侖山舉行交流武會,各位大家能來,也是我昆侖的榮幸。倘若我昆侖照顧不周的,那還便請各位海涵了。
本次武會,不再只限本門中人參加,每派各出四人,我昆侖各脈也是這個規(guī)矩,只派四人出戰(zhàn)。在坐各位也都是我修行界的精英,希望大家以和為貴,不要傷了和氣,畢竟人才難得。而此次勝出者,便能得到本門一件法寶,便是這鎮(zhèn)山鐘?!?br/>
場沖頓時發(fā)出一片驚呼,顯是這鎮(zhèn)山鐘的名聲大家也都是聽過的。這鎮(zhèn)山鐘,小可收魂鎮(zhèn)妖,大可移山填海。更為難求的是,這鎮(zhèn)山鐘若是認主,當主人處走火入魔之時,更是能發(fā)出一陣清鳴,助主人克制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