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算上余晚晴留下的設備的價值。
報出的價格也遠超出了喬棲枝的預算。
“我知道這個價確實有點貴。”
余晚晴似乎看出了她的猶豫。
“主要是地段原因,這棟樓雖然舊了些,但是屬于學區(qū)房,周邊配套也很完善。”
喬棲枝咬了咬下唇。
離婚后,霍寒深停掉了她所有的卡。
她手頭的積蓄支付幾個月的租金都成問題,更別說押金和中介費了。
“我再能考慮一下嗎?”她最終問道。
“不用考慮了,我給你個建議?!?br/>
余晚晴突然湊近喬棲枝,手指卷著自己染成粉色的發(fā)尾把玩。
“如果你愿意陪我去玩?zhèn)€大的,我可以把價格砍半哦?”
她從抽屜里抽出一張照片。
上面是穿著打補丁的粗布衣裳在街頭賣畫的余晚晴。
“主題是‘藝術無階級’——我們打扮成農(nóng)村來的窮畫家,在市中心擺攤賣畫,記錄城市人對底層藝術家的真實反應?!?br/>
照片里,路人們或鄙夷或好奇的目光都被鏡頭捕捉得淋漓盡致。
“只需要一天,你陪我穿著這樣的衣服在市中心擺個小攤?!?br/>
余晚晴眼睛亮得驚人:“如果你同意,不僅畫室租金砍半,押金我也不收你的。”
喬棲枝的指尖輕輕摩挲著照片邊緣。
這個提議荒唐又誘人,像一顆裹著毒藥的糖果。
“成交?!彼犚娮约赫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