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且瞧著自己這貼身護衛(wèi)眼眸里難得不服,搖頭失笑,親自彎腰扶起他來,“我知你為我抱屈,但好生想來,終究是我對不住夫人?!?br/>
馬興眼里藏著不解。
“蓮姨娘與田三叔……田三,做事兒不地道,確實惡心了夫人,但夫人尋短見,也不是大人您逼著的,奈何今夜夫人情緒起伏不定,大人您已經(jīng)給她做主,還半分顏面不給……,屬下說句冒犯的話,這哪里是為人妻可為之事!”
“罷了!”
鳳且壓住急赤白咧的馬興,少見自己這屬下情緒外露,他欣然一笑,“你家夫人無錯,若不是我昔日薄待,下頭人哪里會見風(fēng)使舵,多番為難她。謹(jǐn)記我所交代,以后萬不可沖撞了夫人,否則,她真是把你打殘,也莫怪我不給你做主?!?br/>
這——
馬興心中憤憤不平。
“大人小看屬下?!?br/>
一旁提著燈籠的阿蒼再是忍不住,“哎喲,興大哥,夫人這幾日踹的物件兒,哪一件不比你的骨頭硬?”
馬興哼笑,“除了大人與屈將軍外,我馬興還不曾懼怕過誰!”換而言之,他只承認(rèn)是這二位的手下敗將。
阿蒼噘著嘴兒大膽的指著大人膝蓋,“大人可沒躲得過夫人這一筷子?!?br/>
鳳且:……
馬興憋了半息,方才看向鳳且,認(rèn)真追問,“大人是讓著夫人的吧?”
“倔驢!”
鳳且沒好氣丟下一句斥責(zé),瘸著腿入了聽雪樓,這會子正房燈火通明,長河本在行走,看到大人腿腳不便上了石階,立時停了下來,躬身行禮,“長河見過大人?!?br/>
“長河,免禮。”
鳳且走到他跟前,看著眼前又瘦又小還殘廢的兒郎,他忽地問道,“長河,從前世子跟前的人,如今可還能找到?”
這——
長河眼皮微動,但馬上回稟,“大人,世子伏法時,他身邊親近之人都不曾躲過,長河也是得大人庇護,才有得性命?!?br/>
言外之意,沒有。
鳳且似是意料到這回答,淡然置之,舒朗一笑,“還說若有舅兄信得過的人,勞長河你去請來,往后做夫人的隨侍護衛(wèi)?!?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