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不時有潰逃至此的散兵,欲要拔劍揮刀的,都被守在營帳門口的段不言與孫豐收、滿大憨直接砍殺了。
當然,大多是段不言。
直到,白陶帶著大股大榮將士飛奔過來時,孫豐收與滿大憨、李源等人,站在段不言身后。
這會子的段不言,半張臉上都是鮮血,至于頭發(fā)上的鮮血,早已被凍成了冰霜。
白陶不曾見過段不言,但他能認出幾個漢子穿的是西徵軍服,登時喊道,“準備!”
一排弓箭手,騎在馬上,登時挽弓搭箭!
“竟然不逃,舉手投降吧!”
說完,白陶眉頭微皺,“怎地還有個女的?”一旁小將自作聰明,“瞧著這裝扮,怕是營妓。”
孫豐收看到自家人來了,剛要開口,忽地聽得那黃口小兒信口雌黃,登時呵斥,“混賬,夫人跟前,休得放肆!”
夫人?
白陶微愣,定睛再看,就見正中坐在木墩子上的女子,好生可怖,半張鮮血淋漓的臉上,一雙桀驁不馴的眼眸。
鳳夫人?
不可能吧!
屈林這會子聽著動靜不對,撩開營帳簾子,瘸著腿出來,一看白陶,嘶吼一聲,“白陶,你瘋了,夫人跟前還不放下弓箭!”
“屈大哥,你沒死?”
白陶趕緊翻身下馬,屈林翻了個白眼,“死什么死,快些給夫人請安?!?br/>
說完,轉(zhuǎn)身躬身朝著段不言沉聲說道,“夫人,此乃屈將軍下頭三部把總白陶是也?!?br/>
段不言一手杵在長柄樸刀上頭,一手依然握住大斧頭,冷冷看向白陶。
白陶也不含糊,馬上到跟前,單膝跪地,抱拳行禮,“末將白陶,見過夫人!適才是末將眼瞎,未曾認出夫人,實在失禮,罪該萬死?!?br/>
段不言輕哼,“白陶,京城白鳳家的侄子?”
白陶抬頭,露出笑意,“夫人好眼力,末將與二叔略有些神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