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錚坐在她對面,臉色也不太好。
“沈韞濃,安全出來了,不說一聲?”
沈韞濃皺了皺眉,她不怪他的青梅竹馬無故遷怒,已經(jīng)是大度,他反倒質問起她來了。
她用廉價的塑料勺子把調(diào)料攪勻,盛了一顆云吞放進嘴里。
好難吃,沈韞濃這輩子都不會吃銀行附近的云吞了。
樓錚見她不說話,也放軟了語氣:“今天被關了好幾個小時,怕不怕?”
他不替陳知意解釋。
盡管陳知意一直反復強調(diào)真的是銀行方面的問題,她也沒想到會出這樣的事。
“你該不會覺得,我故意要整蠱她吧?”陳知意甚至先發(fā)制人。
沈韞濃從云吞碗里抬頭,鼻尖被熱氣熏得有點紅。
“我跟別人未婚夫鬼混,被報復也是活該,樓總過意不去的話,記得多發(fā)我一點獎金,畢竟你是共犯,也不清白。”
她語氣冷靜,毫無情緒,也沒回答他怕與不怕的問題。
樓錚抬了抬眉:“我不是她未婚夫,這樁婚事,我從來沒有承認過?!?br/>
沈韞濃沒有再說話。
樓錚承不承認,在這件事的重要嗎?早晚不還是要娶。
氣氛沉默下來,她吃完了那碗全世界最難吃的云吞。
她扯了張紙巾擦了擦嘴,站起身來。
又恭恭敬敬問樓錚:“樓總,您今晚是住酒莊,還是住外面?”
她又拿出了一個助理該有的態(tài)度來。
樓錚心口登時堵了一口氣。
他說住外面,沈韞濃便盡職盡責,在地圖上找了最近的五星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