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談話的效果并沒有維持太長的時間。
于誠還是在準備申請國外念研究所的事,雖然我很努力在按耐自己的臭脾氣,盡可能在面對這件事時的態(tài)度可以好一點,還是免不了會擺臉sE給他看。
有時他會忍耐,盡量對於我的無理取鬧視而不見,但備考的過程本身就壓力很大,所以有時也會受不了我的任X而跟我起爭執(zhí)。
唯一慶幸的是,我們即使吵架,還是乖乖遵守著我們同居時約定好的「吵架不能吵到隔天」,也因為吵架的內(nèi)容都跟未來的事有關(guān),常常吵到後來也不知道該為什麼繼續(xù)吵下去,睡前互相為方才吵架時的態(tài)度道個歉、抱一抱,抱一下不夠就抱兩下,終歸能在睡前暫時和好。
但我們還是不斷因為這件事吵架、和好,又吵架、又和好,陷在對於關(guān)系很不健康的反覆循環(huán)之中。
我很累,他更累,兩人之間的隔閡就這麼日漸擴大,即使吵完架之後和好了,也不知道這件事要怎麼樣才能真正被解決。
「你太任X了,許珂恩?!孤犕晡业膬A訴後,李顏惠挑了挑眉,很直接地批評我。
我沒有因此不悅,因為我自己心里很清楚,確實是我常常單方面在鬧脾氣。
可是清楚自己的問題跟承認自己的錯誤之間,還是隔著很大一段距離,於是我不服氣的回嘴:「你為什麼總是站在于誠那邊啊?你不是跟我b較好嗎?」
「這不叫做站在誰那邊,這叫做就事論事?!?br/>
我覺得有些煩躁。
于誠b我冷靜,李顏惠b我理X,現(xiàn)在大家都b我成熟就對了?
「我承認我是b他還要常生氣,但并不等於我生氣就是在耍任X吧?你要站在我的角度想——」
她直接打斷我的話,「那你有站在于誠恩的角度想過嗎?你自己反過來想,如果今天是你有一個很想實現(xiàn)的夢想,他卻不怎麼支持你,甚至在你為了目標(biāo)努力時,總是擺臭臉,你會開心嗎?」
我下意識想反駁,卻遲遲不知道該怎麼反駁,只能緊緊抿著唇,無聲的抗議。
她也懶得理我,說完她的評價後就繼續(xù)翻看她的講義,一副想看我還可以怎麼辯解的樣子。
「可是如果我的反應(yīng)都已經(jīng)對他要出國的事這麼抗拒了,他也知道我對遠距離有心理Y影,他還是選擇去留學(xué),不就代表他選擇的不是我嗎?」說著說著,我自己都不知道這是臨時擠出來的辯駁,還是我內(nèi)心深處很介意的一個點,「他怎麼可以不先選我?」
李顏惠先是測過頭看了我一眼,再來很明顯地嘆了一口氣,「你這不叫做耍任X,那叫做什麼?」
「啊,不對,我看你根本是有公主病吧?于誠恩真的是自作nVe欸,把你寵出公主病來,現(xiàn)在才會有這種問題。」她的笑意中甚至帶了些嘲謔,讓我開始有點生氣了。
「你一定要這樣說話嗎?」
「我只是實話實說,你當(dāng)然可以一直這麼任X,你們兩個開心就好,但問題是你覺得于誠恩能忍你多久?我敢說他給你的耐心絕對b多數(shù)人愿意給伴侶的要多得多,就不要連脾氣這麼好的于誠恩你都能氣走?!?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