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把我兒子怎么了?!你們把他怎么了?!”宋鵬的父親大吼起來,在空氣中又是揮手登腳地掙扎。
陽光已經(jīng)從每個房間灑入,驅(qū)散了每個角落的黑暗。
擎天緩緩放落手,將宋鵬父親放落地面,宋鵬的父親雙腳沾地就想沖過來襲擊擎天,但是,他的雙腳卻無法靠近擎天一步,他如同被拴住的喪尸般,身體向前傾,雙手伸直亂抓。
擎天取出了他透明的手機(jī),在屏幕上點(diǎn)了點(diǎn),立時光線從屏幕中射出,在屏幕的前方出現(xiàn)了一個小型的放大的全息屏幕。
他將屏幕豎到宋鵬父親的面前:“宋鵬涉嫌連環(huán)謀殺三人,現(xiàn)批捕調(diào)查。”
宋鵬的父親當(dāng)時怔愣在原地,但下一刻他又吼了起來:“你們誣陷他!誣陷他!我們宋鵬從小就是好孩子!三好學(xué)生!優(yōu)秀畢業(yè)生……”
“嗤。”擎天一聲輕嘲的冷笑讓宋鵬父親停住了話音,擎天懶懶瞥眸,輕慢地看宋鵬父親,“我們抓過五個北大的,六個清華的,三個牛津的,三好學(xué)生?哼?!鼻嫣旌眯Φ?fù)u頭,一揮手,“帶走!”他一聲厲喝,姝莉已經(jīng)站到了宋鵬的父親身邊。
姝莉笑瞇瞇看他:“不是想知道你兒子怎么了嗎?一起啊!”
“你們想干什么?你們想干什么?”宋鵬的父親驚恐姝莉又雙手合十,打開,輕輕說了聲,“虛空?!?br/>
立時,宋鵬父親的腳下突然出現(xiàn)了和剛才一樣的,黑色神秘空間,宛如宋鵬父親腳下的世界陡然被人抽掉了一塊積木,宋鵬的父親瞬間掉了下去:“啊————”
下一刻,那個黑色空間再次消失,一切恢復(fù)如初。
“為什么連宋鵬的父親也要抓?”我不解地看擎天。
擎天微微側(cè)臉,又帶著那副輕嘲的神情看我:“心軟了?看見……”他的目光掃過房子,“他得癌癥就心軟了?”
我閉起了嘴,不說話總可以了吧。
“以前的法律,人只要是精神病,就能逃脫死刑?!鼻嫣烊恿巳邮种械乃幒?,隨手扔到一邊的沙發(fā)上,“關(guān)幾年出來,結(jié)果神經(jīng)病又殺了更多的人,還……”他慢慢朝我俯來,突然開口,“吃了他們的心!”
我撇開臉:“我知道,是五年前著名的知州連環(huán)謀殺案,那個神經(jīng)病看到落單的人就把他殺了,然后吃了心,有幾個還是孩子……”每每說到那件大案,大家都是異常沉痛。正因?yàn)檫@個案子,法律才發(fā)生了修改,精神病因謀殺入獄的,判決等同正常人,不再姑息。
這條法律的修改案出來,大快人心。
“所以,不要因?yàn)槟Ч砩瞬?,就對他善良,你的一絲善良,會害死更多的人,這些人的死,該不該算在你們這種圣母圣父的頭上?!”擎天伸手戳上了我的肩膀,他戳了一下還不夠,又戳了我一下,戳戳戳。
“知道了!你戳夠了沒!”我心煩地將他的手打開,邊上的姝莉睜圓了眼睛,看向擎天臉上壞壞的笑容,似是察覺了什么,眨眨眼,轉(zhuǎn)開臉。
“收隊(duì)!”擎天微揚(yáng)下巴拽拽從我面前走過,我的心情沉重又沉悶。虛空妹姝莉緊跟擎天,經(jīng)過我時一直瞪大眼睛看我,我奇怪地看她,她立刻收回目光,我疑惑地看看自己,難道因?yàn)榘疽雇ㄏ^發(fā)亂了。
我慌忙整理整理頭發(fā),最后看一眼這個滿是藥物的房間,匆匆跟上自己的小隊(du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