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崇抬手包住盛嬈的手,不讓她把姻緣牌扔給他,眼角耷拉著:“我真錯了,嬈嬈——”
盛嬈差點(diǎn)被他膩出一身雞皮疙瘩,她繃著臉色,心口的那股子氣還沒散去,壓根不想理他。
旁邊卻傳來幾聲嬌笑,幾個(gè)看著剛及笄的小姑娘從兩人身旁經(jīng)過,聽見薛崇故作可憐的聲音,嬌羞地笑成了一團(tuán)。
薛崇一點(diǎn)不知羞恥,反而朝小姑娘們眨了下眼,放浪地驚跑了小姑娘們,回頭又朝盛嬈搖尾巴。
盛嬈氣著氣著氣樂了,和他置什么氣,他慣來沒臉沒皮的,除非是真氣了,否則就是給他蹬鼻子上臉的。
她神色淡淡地晃了下手,薛崇立刻松開了手,眼巴巴地盯著她,無形中的耳朵尖尖地豎起,精神抖擻地?fù)u著。
盛嬈懶得理他,低頭看著手心中的姻緣牌,認(rèn)認(rèn)真真地刻了一道橫,她刻完看了兩眼才刻下第二刀。
從沒有玩過雕刻的她,即使再細(xì)致,刻刀還是不受她控制,一筆一劃刻下的字歪歪斜斜,沒有筆下的靈動。
盛嬈嫌棄地瞧了眼,將之扔給薛崇,薛崇小心翼翼地接住,放在唇邊親了下,把人擁在懷里揉了下。
“已經(jīng)很好了,我剛玩雕刻的時(shí)候一塌糊涂,阿嬈做什么都是最厲害的,謝謝阿嬈?!?br/>
謝謝她愿意這樣喜歡他,愿意為了他而屈尊,老天爺莫不是欠了他的債?否則怎么會這么寬待他。
盛嬈被他誘哄般的語氣弄得渾身不自在,很快又陷在那聲“謝謝”中,他聲音很輕,帶著萬般的慶幸,輕易地就撩動了她的心弦。
“少將軍不需要慶幸,是少將軍值得,本宮喜歡上少將軍是必然,而不是基于虛無縹緲的東西。”
盛嬈淡淡地道,她不是感性的人,還過分冷漠了,喜歡上一個(gè)人很難,靠著幸運(yùn)和手段得不到她的心。
想要她的心,需得以真心來換,還是一顆讓她招架不了的赤子之心。
薛崇好一會沒有說話,心里翻江倒海,千滋百味縈繞在一塊,讓他似癲似狂,不知道該怎么回應(yīng)盛嬈。
他千回百轉(zhuǎn)地想了許多種回應(yīng),最終只確定了一件事——怎么都是不夠的。
“我知道了,阿嬈真是為難我了,我該怎么回應(yīng)你?”
“一如既往即可?!?br/>
“嗯,必不負(fù)阿嬈?!?br/>
一如既往,初心不負(fù),別說一輩子,哪輩子他都會始終如初,不負(fù)她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