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頭的手機(jī)響起,看了眼號碼,聽著悠揚(yáng)悅耳的鈴聲,直到它最后一個音符快要停止時,停放在接聽鍵上的拇指才不甘愿的按下去。
“有事嗎?”
“我在樓下等?!备碘x雷捏捏眉心,眼睛里布著淡淡的血絲,因?yàn)樗拮硪粓觯駥?shí)在不好,卻仍然記掛著她,即使有百分之九十九賭她不敢不來公司,但剩余那百分之一的可能他也要讓它胎死腹中。
“嗯?!辈焕洳坏?,她緊握著手機(jī)不待他再說什么掛了。
都到這份上了,他還怕她不會去公司嗎?
她敢不去嗎。
嗤笑一聲,將衣服換好,拎包下樓就見傅鈞雷那輛銀灰色的敞篷車鶴立雞群的??吭诼愤?,大學(xué)城這塊不比中心商業(yè)圈,別說這種頂級跑車,就算稍稍上檔次的小車也鮮少見。
傅鈞雷等得不耐的一張臉,見到她上車才緩和了些。
很難得的,一路上傅鈞雷都沒有再往她身上挑刺,方薏的心情也放松了些,到公司樓下,她都極力的與傅鈞雷保持著距離。
傅鈞雷在前頭走了會,覺得身邊空蕩蕩的有點(diǎn)不適應(yīng),轉(zhuǎn)過頭就瞧見方薏慢悠悠地走在后面,恨不得與他隔開五十米遠(yuǎn),他轉(zhuǎn)身快步走到她身邊,強(qiáng)扯著她的手腕,在一片員工呆愣的眼神中進(jìn)了專用電梯。
“那個女的是誰啊,是我們公司的員工嗎?”
“看著有點(diǎn)兒眼熟?!?br/>
“這么一說,的確有點(diǎn)眼熟?!?br/>
“啊,我記起來了,不是營銷部c組的那個新人嗎?”
“好像是啊,都兩個星期沒出現(xiàn)了,怎么又冒了出來?!眞et幾時變得這樣寬容了,別說曠工半個月不來,就是曠工一天,如果不有得到上級批準(zhǔn),沒有合適的解釋,大概就能收拾東西走人了。
在民輿論的時候,營銷c部才叫炸開了鍋。
丁玲拿著化妝鏡正照著臉,一抬頭就瞄到韓亞踩著細(xì)高跟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跑進(jìn)來,氣喘吁吁的插著腰,“猜我剛在下面看到了誰!”
“看到了哪位帥哥讓激動成這樣?!?br/>
“什么帥哥,是方薏,那個方薏竟然又來上班了!”不怪韓亞激動,她可沒有近視,清清楚楚看到了總裁牽著方薏進(jìn)電梯的那幕。
“沒眼花吧,那個方薏還敢來公司上班?膽子也真夠大的。”沒有辭呈就無故曠工半個月,就算她是皇親國戚,公司的制度也留不下她,何況這方薏本就只是個小角色。
“我眼睛好著呢,還有能猜到她是跟誰一起來上班的嗎!”捂著胸口,韓亞都覺得自己心跳得太快讓它冷靜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