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的酩酊大醉的袁霜華,半夜好不容易扶著墻回了家。
陳水娟和袁昊早已入睡,家里一片漆黑寂靜。
袁雙華踉蹌著趟到了沙發(fā)邊還沒坐下,一腳踢在了茶幾上。
一只保溫杯從上面掉了下來,直直地掉在了袁霜華的腿上,里面滾燙的熱水一滴不剩的部經(jīng)過了他的腿才四濺八方。
迷糊中袁霜華覺得腿上一片劇痛,可頭腦的眩暈讓他什么也顧不得,砰的一下就倒在了沙發(fā)上昏睡過去。
陳水娟再懶也是上了年紀的人,不到四點半天剛剛發(fā)亮,她就起來了。
她揉著眼睛想先去趟廁所,突然發(fā)現(xiàn)袁霜華。
“啊”的一聲就大叫了起來。
袁霜華躺在地板上,整個人如同死了一般毫無聲息。他不知什么時候自己把褲子扒了下來,腿上的燙傷經(jīng)過了一個晚上的醞釀,已經(jīng)起了密密麻麻的一層水泡。
陳水娟被嚇壞了,她使勁的上去拍打袁霜華,半天袁霜華一動不動。
老爸是心臟病去世的,她生怕兒子也是心臟病,雖然拍打但是沒有挪動,心里卻早已經(jīng)嚇得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慌亂的陳水娟拿起手機就打電話給穆欣欣,在這個城市里除了兒子和兒媳婦,她不認識其他的人,沒有朋友也沒有親戚。
木欣欣直到凌晨才剛剛入睡,迷糊中手機鈴響,拿起一看見是陳水娟的電話,想也沒想就直接掛斷了。
陳水娟心越來越急,穆欣欣不接電話,她恨不得把他祖宗十八代都挨個罵個遍。但這個時候他她有時間和精力去罵她,她一遍一遍的撥打上木欣欣的電話。
木欣欣一直掛,掛到煩了,她干脆關了機。
這個以自我為中心的女人,都已經(jīng)誹謗自己到大街上撒潑胡鬧了,這個時候給自己打電話又安的什么心!
本來好不容易入睡的木欣欣已經(jīng)被徹底吵醒,看著窗外迷蒙的天,想著自己起來有哪些事情要干。
陳水娟抹著鼻子眼淚,一邊喊著袁霜華,一邊罵著木欣欣。
眼下她不知道怎么辦,但兒子躺在地上遲早會沒命,她跑出去挨個敲鄰居的門。
詢問聲夾雜著謾罵聲,人聲慢慢多了起來,聽見陳水娟凄慘的哭聲,都聚了過來。
一見地上躺著的人,都沒了抱怨。趕緊打急救的打急救,問情況的問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