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新旭張著嘴卻發(fā)不出聲音，好像喉嚨被什么人掐住了一樣。

    半天才發(fā)出一個音來。

    “娘…”

    是娘？

    這些年，他不是沒懷疑過，可是他沒找到證據(jù)，其實，是打心里的不敢相信。

    他知道，芯玉和娘從小就不親厚，但他們始終是母女，虎毒不食子…

    虎毒不食子??！為什么？

    “大哥，芯玉出嫁頭天晚上，是我親耳聽得她跟花伯交代的，我當(dāng)時也不敢相信，我怕…我怕說了沒人信，是我膽小怕事，我不敢說，只能在背芯玉出嫁的時候，偷偷給她塞了紙條…她那么聰明，我以為她能……”

    錦新旭壓著嗓子低啞訴說，這些年，他心里壓著這件事…都快壓得他喘不過氣了。

    盡管錦新程的聲音很小，可是靠得近的初雪和錦珍都大致聽清了。

    錦珍嚇得身子不停的發(fā)抖。

    初雪多少有些不敢相信。

    她雖然對老夫人感官不是很好，但她是娘的親娘??！一個當(dāng)娘的…怎么能對自己的孩子下得去手？

    “難怪…難怪…我查不出來…為什么…”

    錦新旭說著說著突然一陣急喘，眼睛也有些泛白。

    “大哥！”

    錦新程坐在床邊緊緊患環(huán)著對方悶聲輕喚。

    “我…不行了，老二…帶…她去…八寶…塔！帶她…孩子，孩子…我是你舅舅…”

    錦新旭目光開始發(fā)散，最后的目光定格在初雪身上。

    錦新程也望著初雪，初雪嘴角動了動，輕輕喚了一聲，“舅舅！”

    這是對方最后的一點期盼，她又怎能假裝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