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江沒喃喃自語道,好像在他的眼里,這個少年體內(nèi)所流淌的早已不是人類必需的血液,而是甘甜可口的西瓜汁水。
不過,他倒是還尚存一息理智,于是刀刃只是輕輕劃開這家伙的一層皮肉,讓鮮血緩緩順著喉結(jié)流動下來。
喝?
江沒身為人的理性在他自己體內(nèi)捫心自問。
喝!
但最后獸性還是高于了人性。
粉紅的舌頭悄悄吐出,江沒雙手搭在這位少年的肩膀上,輕輕接住那滴滴赤紅的液體。
奇怪……真的很奇怪……那原本充滿鐵銹氣味的血滴在江沒口中卻化作了世間最為甘甜的汁水,將它比作是仙釀也不足為過。
“好好喝……”江沒的雙眸被緩緩染成半紅,他咂咂嘴,然后又慢慢舔舐起這位少年脖子上滲出來的鮮血。
“喂你干嘛呢!”此時溫鶴不斷走進,他瞇起眼睛終于看清楚了眼前這一幕,溫鶴見江沒趴在別人身上不斷舔舐,他不由得隨著思維怒斥著江沒這樣不成體統(tǒng)的行為。
“?。俊贝藭r江沒才如夢初醒,他那原本已經(jīng)被染成猩紅的眸子又褪回了原色,少年回頭望去,只見雙手叉腰勃然大怒的溫鶴,江沒也只好尷尬地笑了起來:
“哈哈……這個東西控制不了的,沒有辦法嘛?!?br/>
“這就是你趴在我身上的理由嗎……”突然間,一陣虛弱的聲音晃悠悠地飄入江沒耳旁,這聲音也不是別人,正是剛剛那個被綁在此處的少年發(fā)出的,原來那個少年不知道在何時起,已經(jīng)悄然蘇醒起來。
“啊那個我在幫你治病呢?!苯瓫]禮貌而又不失尷尬地干笑起來,他連忙在溫鶴快要殺人的眼光中站起,看著眼前睡眼惺忪的少年,問道:
“怎么樣?身體好些了嗎?這可是我們家祖?zhèn)鞯闹委煼椒ǎ∪藦膩砭蜎]有抱怨過我們家的醫(yī)術(shù)差!”
“你家這祖?zhèn)鞯尼t(yī)術(shù)叫什么名字?”少年看起來睡醒了許多,精神氣也明顯比之前好上了太多太多。
“嘿嘿,叫中世紀黑死病放血療法,絕對正宗,曾經(jīng)我太太太爺爺就靠這個刀法終結(jié)了黑死病的傳播,因為人都被他殺完了。”也不知道江沒是在開玩笑,還是確有其事,不過江沒笑嘻嘻的模樣著實讓人覺得他在開玩笑罷了。
“呃……先生先別說這些了,快幫我解綁吧,這樣睡覺很不舒服的?!鄙倌贻p輕動彈一下手臂,示意自己的雙手雙腳尚未解封,這時江沒反應(yīng)過來,立即手起刀落,把那些纏住別人的繩子一分為二。
少年松活著自己發(fā)張發(fā)酸的四肢,深深喘了口氣放輕松道:“呼……謝謝你給我松綁,咱們現(xiàn)在是在哪里啊?”
江沒懵了:“誒?敢問你連自己現(xiàn)在在哪里都不知道嗎?”
“我怎么會知道啊……我本來好好地在網(wǎng)吧里面玩著游戲,結(jié)果一出來的時候打了個順風車回家,然后我就啥也記不清了……所以現(xiàn)在到底是什么情況?我是被人綁架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