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顥扭頭問道「云師弟,那你有什么提議?」
「將他鎖起來!」原云雙眼一瞪,寒聲道「我們先施法,把夜天重重鎖身,甚至封??;這樣他連動也動不了,看能逃往哪處?」
「嗯,這方法確實不錯;將他鎖身,大家路上就不用處處提防,事不宜遲,動手吧!」
鎖身封印,原云確實惡毒,試想一個祖師不能運功施法,哪還跟凡人丶甚至廢人何異?因此方案一提出,眾人都大致同意……唯獨段攸方還不滿足,他有更惡毒的想法!
「鎖身還不夠!」他暗中歪嘴一笑,驀地,又再移步到眾人前頭,雙眸泛起寒光,擺手冷道「斬草要除根,依在下看,鎖身還有風險……不如乾脆廢去此人修為,徹底解除威脅!總之這人渣窮兇極惡,決不能有所姑息,應將他打廢!」
惡寒!
這樣看來,段攸方必仍未對「天狼元神」死心,才會想出這種毒計!只要夜天修為被廢,從此無力反抗,他的障礙就掃清了,他可隨時出手奪舍,實在歹毒!
司馬昭之心,人皆可見,唯有原字輩一向敬重丶信任這「段師兄」,就是沒懷疑到他頭上去,到現(xiàn)在依然沒有!
同一時間,眾人方才顧著叫囂,均未察覺到牢籠中的夜天神色有變。
初時,夜天還是臉如死灰,麻木呆之狀,直至被金頭說動,才開始恢復血色,并微微瞪眼,臉色轉(zhuǎn)沉;再稍后,當原云提出要「鎖身」時,夜天額頭更冒出了黑線,雙手亦各抓一條鐵柱,狂搖起來。
「錚錚錚-」
到最后,當段攸方想廢其修為,貶成凡夫時,夜天終於忍無可忍,已到達爆的臨界點!
「你們欺人太甚,士可殺不可辱!」這一刻,夜天眸泛寒光,臉色非常難看,即使雙手停止再搖,各條鐵柱也會自主抖動!
未幾,他又怒指著段攸方,沉聲冷喝「渣男,你閉嘴!我剛才不作聲,不代表我認罪,你們少得寸進尺!誰再聒噪,我就割下誰的舌頭……不,應該只割一半,令那人以后說話口吃!我,說得出做得到!」
震撼!夜天突然爆,令眾人瞬息間都怔住了,紛紛倒退,半晌說不出話。過了一會,才有原云鼓起勇氣,再度趨前,顫著聲指罵「你……殺人兇手,殺人狂魔,少狂妄!」
「你說什么,找死?」霎時間,夜天如有火氣上涌,怒不可遏。至此,他已擊退了最后半分愧疚感,從悲轉(zhuǎn)怒,開始變得冷冽。
「我沒有錯,我沒有做錯!」牢籠中,夜天高舉雙臂,仰天長嘯,聲傳十方,與剛才的萎靡不振,可謂判若兩人「我沒有錯!剛才本是段攸方心懷不軌,暗算我在先,所以我殺的丶傷的所有人都是為了自衛(wèi),錯不在我!說到底,此事我也是受害者,你們昆侖不給哥道歉也罷,還想關(guān)起我?!再說……昆侖自稱圣地,卻居然培養(yǎng)出像段攸方這樣,專吃親人的血饅頭,謀取私利的敗類,就不會檢討一下?你們的系統(tǒng)有問題,是這個制度殺害了段姑娘!」
夜天慷慨陳詞,話音剛落,所有鐵柱都在錚錚劇顫,到最后……它們更終於支撐不住,轟隆一響,一下子部爆碎,向四面八方激射!
「哧哧哧-」
夜天脫身了,終於走出這個他自設(shè)的牢籠,他回來了。
「我已經(jīng)想通了,你們不能再逼我認錯自!夜天無罪,你們要追究,也應先追究你們敬愛的段師兄!」脫困后,夜天的眸光非常冷咧,衣衫獵獵作響,頭更部逆沖向上。他點指著段攸方,冷冷喝道「大家聽著,這個人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誰敢?guī)退q護開脫,誰就是共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