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府,馮姨娘院子。
夜已經(jīng)很深了,只一團幽幽的燭光在激烈的動作中搖曳。
床上,一對**著身體的男女正在飛快動作,薄薄地絲棉背不知什么時候已經(jīng)被踢到地下,露滿是汗水的軀體。
兩具身體都已經(jīng)顯得臃腫了。
只片刻,男的那個長吁一口氣,不動了。
身下的女子,用手輕輕拍著男人**的脊背,發(fā)出清脆的聲音:“老爺,快擦身體,你年事已高,若著了涼奴家心中會難過的。”
聲音膩得化不開,又嬌又柔。
男人翻身起來,舒了一口氣,調(diào)笑道:“你這是在笑老爺我身子不成了嗎?”
這男人年約四十,身體已經(jīng)微微發(fā)福,肚子也有些大,皮膚松弛地掛在臉上??煽茨俏骞?,依舊端正瀟灑,想必年輕時也是一個出色的美男子。
正是陸府二老爺陸煒。
“哪里有?”女子從床上直起身來,露出一副豐腴的軀體,飽滿的胸脯在陸煒的背上輕輕摩擦,然后輕輕在陸二老爺耳垂上咬了一口:“老爺依舊是龍精虎猛,此番征伐,奴家整個身子都像是被你抖得快要散了。老爺啊,以后切切不可再這樣了!”
說話的女人正是陸軒的母親馮姨娘。
被她這一挑逗,陸煒胸中像是燃起了一團火??缮眢w卻是毫無反應(yīng)。
強烈的刺激讓他眼睛都紅了。嘆息一聲:“不成了,不成了,老了。都四十的人了。想當(dāng)年,沒小半個時辰下不來,如今,連一壺茶的時間都堅持不住。”
馮姨娘伸出血紅的舌頭又在陸二老爺?shù)亩股弦惶颍骸袄蠣斀袢帐切那椴缓?。這才……這才……嘻嘻……等下再試試,定然入巷?!?br/>
聽到她這么說,陸二老爺想起先前一幕,臉皮子垮了下去。恨恨地哼了一聲:“那個孽障實在可惡,竟然在我這個當(dāng)?shù)拿媲翱胥E叵?,將來定然是個不孝的畜生。我陸煒怎么就生了這么個骯臟的東西,早知道如此,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直接摔死在地上?!?br/>
對于先前宴會上發(fā)生的一切,早有丫鬟飛快報來,馮姨娘自然是開心得快要飛上天去了。等到陸二老爺過來。自然是曲意逢迎,使出了許多說起來都讓人臉紅的手段,將二老爺服侍得極是妥帖。
馮姨娘尖著聲音挑撥道:“哎喲,我的老爺。今兒個是重陽節(jié),說那些不開心的事情做什么?暢哥兒也就是做事鹵莽些,品行差些,喜歡欺負人罷了??杉懿蛔∪思业美咸珷?shù)膶櫚。衣犎苏f了,老太爺對這個孫子可是寶貝得緊。常常對人說,兩個兒子都是指望不上了,這陸家將來還得靠暢哥兒支撐著。我說老爺。你也不要對你這個兒子那般嚴(yán)厲,弄不好。將來人家有出息了,你這個當(dāng)老子的也得看兒子的眼色?!?br/>
“放屁!”一向溫文爾雅的陸二老爺暴怒起來。一巴掌拍在床上:“我知道外面的人是怎么說的,不就是說我陸煒靠著父蔭在太常寺做了個閑官沒前程嗎?你當(dāng)我心里好受,但凡我若中了進士,早就是封疆大吏了,可這科場上的事情,誰又說得清楚,任你才高八斗,寫的文章不中考官的意,不取你,也是沒有法子。老太爺也是老糊涂了,這么看中陸暢那小畜生。依他的本事,中個舉人也難,更別說進士了。就算中了舉人,也不過靠著家族謀個小官,將來在接了老太爺?shù)木粑?,比我又能強到什么地方去??br/>
馮姨娘更是開心,卻故意勸道:“看你,同小輩置什么氣,兒子將來若有成就,你不也面上有光。”
“成就,就憑陸暢小畜生那副憊懶的樣子?”陸二老爺冷笑聲更大了些:“倒是軒兒很像我年輕時的模樣,讀書也成。否則,若兩個兒子都那樣不堪,我活著也沒什么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