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惜睡得香甜,京城里的楊衍可就沒這么好的心情了。
他猶自坐著生氣,并疑惑怎么派出去的人沒有一個有顧惜的消息回來,居然連鬼離鬼影都不知所蹤。
暗血閣的探子來了又去,只有一句“暫未找到”,眼看著楊衍又要摔東西,探子低下頭接道:“不過發(fā)現(xiàn)有另一股人馬跟我們一樣的追蹤路線?!?br/>
楊衍放下手中鎮(zhèn)紙,喘了一口氣指著孫長史不說話,孫長史領會楊衍意思問道:“可知什么人?不會也在追蹤夫人?”
“我們派了人盯著,也去查探了,發(fā)現(xiàn)是從西邊邊境來的,本是準備入京,走到一半折道往南了,而且同我們路線一樣。”
“哼,邊境?鬼離鬼影不也是你們從邊境帶回來的?邊境到底有什么事?中原人還是草原來的?你們都不查嗎?”楊衍還是把鎮(zhèn)紙重又抓回手里扔在了地上。
“主子息怒,是中原人,而且看他們行事有素,像是軍人!”
“哦?這倒是稀奇了,哪個營里的敢自己入京?”楊衍被這“軍人”二字吸引了注意力,如今邊境守軍是自己人,不會有事不和自己說悄悄入京的,而且前幾日還同自己有過聯(lián)絡,其他守軍又如何會從西邊過來?
“閣中弟子繼續(xù)跟著,主子放心!”
“盡快把夫人找到,她那么明顯一把木劍,不可能就此消失,把探子都放出去。”
“那南疆。。。?”
“你們在山里轉(zhuǎn)了那么久都沒找到一點蹤跡,廢物,都是廢物!”孫長史見楊衍自顧惜走后,脾氣一日比一日焦躁,有時上朝都憋不住跟大臣吵起來,從前見誰都是三分笑意的六皇子仿佛換了一個人一樣,京城中人紛紛猜測是不是同六皇子妃不和,乃至于天天臭著個臉。連皇帝都隱晦得詢問了一番是否要添個側妃,楊衍連連稱不用,只說最近南方大水,災民四起,自己身為皇子不能為百姓做點事,著實不安,夜不能寐。
天子倒也相信,畢竟心心念念的顧惜給他娶回去了,“她身子可好些了?若好了,你們一起進宮陪你母后用個膳!”
“父皇,惜惜她仍舊不大舒服,太醫(yī)說吹不得風,還是讓她再修養(yǎng)一陣!”
“哎,你說這是怎么的,好好的怎么會犯了舊疾,你真的不考慮添個側妃?”天子又忍不住問道,這年輕人血氣方剛的。。。
“父皇,這不合規(guī)矩,惜惜練武之人難免有點舊傷,如果此時就納側妃,讓別人怎么看兒臣!”
“行吧,隨你!”天子見他連著拒絕兩次,便也不再提,揮揮手讓他退下。
楊衍剛出宮,勤政殿一個黑影順著宮墻滑了下來,“皇上!”
“說吧!”天子疲憊得揉了揉額頭,居總管連忙上前雙手在天子太陽穴上輕柔得按了起來。
“顧惜已經(jīng)到了黔州,進了玉劍山莊,洛家軍舊部一路追蹤,想來快找到他們了!”
“哼,那場大戰(zhàn)放過了他們,沒想到還有別的心思,去,將他們攔上一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