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回路格外清奇,他開始深思這種可能性。
想到這里,他“咯咯咯”地笑起來,自己像是個傻瓜。
周霧太醉了,醉得眼前看不見任何,他伸手去抓對方的頭發(fā),冰冰的軟軟的。
“你是不是在看著我?”周霧對著什么都沒有的空氣說,眼神亮晶晶濕答答。
周霧感覺有視線凝望著自己,今天怕久了,就不那么怕了,甚至生出一種對方深情的感覺。
凝視和冰涼的呼吸,他將這件事做得令周霧頭皮發(fā)麻。
周霧硬著頭皮和他搭話:“你……有名字嗎?”
動作一頓,沒有說話,周霧小心翼翼又說:“是沒名字嗎?”
很久沒回話,久到周霧以為對方說不了話。
“百里……棄?!焙韲迪袷橇慵倭藵櫥臇|西,也仿佛是太久沒有說自己的名字,這三個字不連貫,說得極為生澀。
再次聽到這個嗓音聲音,低低沉沉的聲線足夠讓周霧連發(fā)根都有些發(fā)麻,在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幅肖像圖。
他想起了那張照片,恍若霧氣縹緲的那張照片。
酣醉中的周霧眼神迷茫。
打了個“啊啾”后,他有一種沉入深海的錯覺。
周霧卷著舌頭問:“上次那個照片,是不是……你?”
沒有人回答,但是周霧覺得也應該是的,嘴里吧唧了一下之前酒的味兒。
他又說:“好看的,比畫上的好看?!?br/>
話開閘停不下來:“現(xiàn)在可以看看你的臉嗎?”
仍舊沒有回應他。
“不行就算了?!敝莒F埋進被子里,只露出一雙眼睛。
房間內的燭火霎時間開始搖晃,狂風大作,忽明忽暗,變得可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