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陽看著沾滿血跡的發(fā)釵,神色復(fù)雜的想起了李滿月跪在刑場前憤怒的看著自己說過的那句‘我要?dú)⒘四?!我一定會殺了你!?br/>
而那個潔白的發(fā)釵也正是因為這樣,被無助卻無法做出任何事的林清陽用力的握著發(fā)釵,從而讓自己手中的鮮血沾染了整個發(fā)釵。
林清陽難過的看著發(fā)釵,然后把發(fā)釵放在了那把豎琴上面。
隨后,那兩名士兵就把木板抬起,蓋住了木棺,并把木棺抬到了馬車上。
后來,在白衣老奶奶拉著馬車離去的時候,一大群螢火蟲圍繞著馬車而行。
可是,在白衣老奶奶即將踏上三途川的時候,其中一只螢火蟲離開了隊伍,并原路返回去了。不知經(jīng)過了多少路程,也不知道飛行了多久,那只螢火蟲終于飛到了月靈樹旁。
林溢陽神色復(fù)雜的看了看那道人影,然后閉上了雙眼。
沒過多久,那道人影附身在了林溢陽的身上。
而李滿月瘋子似的跑到迷霧道隧道口之后,看著隧道內(nèi),難過的小聲哭泣道:“林溢陽林溢陽”
就在李滿月準(zhǔn)備沖進(jìn)迷霧道的時候,她愣住了,她竟然聽到了迷霧道內(nèi)傳來的腳步聲,然后就看到林溢陽竟然一步一步的從迷霧道往外面走著。
李滿月看著正朝自己一步一步走來的林溢陽,眼淚頓時就止住了,然后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林溢陽慢慢的走著,腳步聲連同隧道內(nèi)的水聲輕輕的響起。
沒過多久,林溢陽就走出了迷霧道,然后站在了隧道口。
“林溢陽!”李滿月驚訝了許久,馬上大叫了一聲。然后緊緊的抱住他,并摟住了他的脖子。
林溢陽無動于衷的站在原地,雙目無神的一動不動。
“嚇?biāo)牢伊?,我還以為你永遠(yuǎn)回不來了。呼呼”李滿月激動的輕聲說道。
林溢陽的眼皮跳了跳,然后嘴角微微上揚(yáng),笑了笑。
緊接著,林溢陽緩緩抬起左手,輕輕的撫摸著李滿月的頭發(fā),撫摸著李滿月的腦袋。
林滿月頓時就愣住了,她感覺到林溢陽撫摸著自己頭發(fā)的時候,好像是換了一個人。就好像是曾經(jīng)在婚房內(nèi),被她殺死的那個男人撫摸著自己的腦袋一樣,動作一模一樣,就連撫摸頭發(fā)的輕重程度也是一模一樣的。
林溢陽雙目一動不動的,溫柔的撫摸著李滿月的頭發(fā),并溫柔的說道:“真讓我欣慰啊,滿月?!?br/>
李滿月頓時睜大雙眼,不可思議的回想起了當(dāng)初在婚房內(nèi)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