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承遞過來,是滾燙一玩意兒,薛湄下意識想要扔出去。
“什么?”她拿起來端詳。
綢緞裹在外面,觸手挺柔軟的,似乎是一層又一層;里面稍硬,燙便在其中。
“一塊小小鐵球,我出門之前一直放在開水里煮。一路上我都捂住,熱氣散得慢,能暖一晚上?!笔捑赋械?。
薛湄:“……”
她看了眼這細皮嫩肉的男人,心想捂得再白,也改不了他皮糙肉厚的內(nèi)在。
幸好他只是煮在熱水里,若他烤在火爐里,這會兒薛湄和他都要被烤焦了。
然而,薛湄沒有抱怨。
苦寒夜里,有人給遞過來一手溫暖,誰能不感動?
“真體貼!”薛湄笑著放在了掌心,片刻就感覺手掌都快要燙紅了,她也沒聲張。
母愛就是如此偉大。
蕭靖承:“……”
薛池和薛潤都看了眼她。
他們家大小姐,好像有點……傻。
“真體貼”這種話,說來應是情意綿綿;但從她口中說出,愣是有種老母親打發(fā)兒子的感覺。
再看旁邊的瑞王爺,臉色微沉,薛家兄弟對自己的判斷更有信心:“沒有錯,她占人家便宜,要給人家當娘了?!?br/>
這世上事,大概沒有薛湄不敢的。
除夕之夜,城里鞭炮、煙火不斷,不時有光亮在車簾外炸開,照得車廂忽明忽暗。
薛潤跟大哥不同,他總在偷偷打量瑞王爺。
于是,薛潤這傻小子就發(fā)現(xiàn),瑞王爺?shù)氖?,居然覆蓋在他大姐姐的手背上。
大姐姐閑閑依靠車壁坐了,只是把掌心的東西給了他,倒也沒生氣,就抽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