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湄進來時,陳將軍睜開了眼。
盧殊在跟前照顧。
成蘭嘯不能進來,留在門口。
“……我、我真的還活著?”陳將軍聲音嘶啞,沒什么力氣。
麻醉之后,他渾身痛,后背傷口的板床上挖了個洞,至今他還是用這個手術(shù)板床,沒有換。
薛湄看了彩鳶、盧文和盧殊護理時候分別做的記錄,又親自給他測了測體溫,發(fā)現(xiàn)他現(xiàn)在體溫還是偏高。
“還活著呢?!毖︿匦Φ?,“哪里難受?”
“就是痛?!标悓④娬f。
除了痛,他也不知道哪里難受,因為渾身都難受。
他只是看著眼前掛起來的輸液瓶,不知道那是什么。只是瞧著那瓶子透明,好似是罕見珍寶。
他研究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那瓶子里的水,是往他身體里走的。
所以說,成陽郡主醫(yī)術(shù)好,是因為她有這個寶瓶嗎?
“痛就對了,那是身體在恢復(fù)?!毖︿氐?,“要翻個身了。”
盧殊:“我來。”
“沒事,我來?!毖︿氐馈?br/>
陳將軍一動就渾身痛,知道自己曾經(jīng)被一把刀給捅穿了,自己還活著已經(jīng)不可思議了,不敢亂動。
薛湄幫他輕輕翻身,又為他揉了揉后背,免得長時間睡著,皮膚承受壓力到了極限,生出褥瘡。
陳將軍一動就氣喘吁吁。
薛湄又問他:“感覺如何?”
“我有點渴?!标悓④娬f。
薛湄:“已經(jīng)給你輸液了,你可能是嘴干?!?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