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訓之后,還有個小小考試。
這些軍醫(yī)比薛湄想象中更拼命,簡單四天的培訓、不算簡單的考試,他們居然過了三十人。
只有四人沒過。
這四人中,有兩個人眼神不太好,做不了那復雜的急救;還有兩人受過傷,胳膊提不起來。
“可以補考?!毖︿卣f。
他們還是放棄了,不敢再耽誤郡主的時間。
而通過了急救培訓考核的軍醫(yī),薛湄給了他們一張紙,上面蓋了她的章,認可他們的醫(yī)術。
眾人都很開心。
將士們也很開心,大家都在說,以后受了傷可能就不會死了。
“我們每個月都需要培訓,反復鞏固和練習?!毖︿氐馈?br/>
軍醫(yī)們都道是。
薛湄又讓他們每人拿一塊牛皮,每天都要練習縫合術,當然這個隨意,靠自覺。
馮麟不住點頭,眼里有了水光。這位郎中將大人,心底還蠻柔軟的。
又過了幾日,薛湄親自去看陳將軍,給他做一個術后的身體評估,以及要給他換新的內服藥。
距離手術半個月了,他可以吃些流食,故而也可以喝藥。
之前,他一直靠輸液活著。
薛湄見他消瘦了很多,其他倒是還好,精神頭很足,很是欣慰。
“真正撿回來一條命?!标悓④姾苁歉袊@,“很多年沒有在戰(zhàn)場上見過匈奴死士了,我都忘了這茬。若我真這么死了,做鬼都不得安寧,恐怕要成厲鬼?!?br/>
薛湄笑道:“厲鬼也好、善鬼也罷,對于人間而言,都不過是一縷風,吹面而過,沒有任何意義。
所以,人還是要好好活著。至于死后,就啥也不是了?!?br/>
陳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