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怎么個說法?”
小酒一把截住只顧悶頭在前頭帶路的陳澤都,劈頭問道:“大師兄你總該和我說說是去殺誰吧,沒頭沒尾的師弟我這心里可是沒底?!?br/>
陳澤都笑道:“聽你口氣這么慌張作甚,又不是要你陪師兄去找上三品的霉頭,安心跟著便是?!?br/>
說著便要繼續(xù)趕路。
“這可是都要出城了,大師兄你要殺的那人是啥老鼠不成,好好一個汴城不待,非得跑城外找個荒郊野嶺住著?”
陳澤都抬頭看了一眼月色,估摸了一下時辰,回頭道:
“這還真給你逮著了,那人吶,真就和老鼠沒啥區(qū)別?!?br/>
接下來無論小酒如何旁側(cè)敲擊,陳澤都都是一副語焉不詳?shù)哪印?br/>
陳澤都不說欲殺之人的身份,小酒也拿他沒轍,只得抱著滿肚子牢騷跟著陳澤都默默出了城。
待得二人尋了汴城一處偏門悄然出城,約莫走了二里路,望著離汴城稍遠(yuǎn)些后,陳澤都回頭與小酒叮囑了句跟緊后,終于是開始稍加腳力,施展身法向前掠去,顯然是擔(dān)心先前汴城里耳目眾多遭人懷疑,這下出城終于可以肆意趕路了。
小酒見狀也不多問,只是也稍提體內(nèi)氣機(jī)緊緊銜住陳澤都,就這樣兩人乘著夜色在汴城郊外奔掠了小半個時辰,隨后穿過一片密密匝匝的荒樹林來到一片地勢低洼,被灌木叢林掩映的小山谷前。
一條水勢平緩,清澈見底的小溪自山谷另一側(cè)潺潺流下,在谷底凝聚為一座碧綠幽深的水潭,只是不知潭水深約幾尺。
整座小山谷里只聽得溪水輕輕拍打兩岸青石的水聲,此外再無其余聲響,甚是靜謐。
小酒再放眼望去,只見水潭邊鄰水建有幾間草廬,草廬不大,但勝在簡單干凈,圍繞著幾間小草廬有人修筑有一圈木籬笆,環(huán)繞一圈后朝南方向兩扇黃木門板上面搭著一蓬茅草便算是主人家的正門了。
“還真是一個老鼠洞?”
小酒不由得低聲訝異道。
一旁的陳澤都靜靜站在密林的陰影里,輕聲笑道:“所以先前才與你說這次要殺的真真是個老鼠,只不過這只老鼠的洞不是藏在那鬧市中,而是在這荒郊野嶺而已?!?br/>
小酒隨手折過身旁樹上的一根樹枝,輕輕敲打手心,隨后說道:“大師兄你要殺的那只老鼠此刻便在那草廬之中酣睡?”
“不在。”
陳澤都沉默片刻后說道:“他此刻估計還在汴城城中,或者我們運氣好些,他正在從城里往這處趕著也是說不準(zhǔn)的事情?!?br/>
“那我們提早來此是為設(shè)伏不成,是哪等境界的英雄好漢需要你我二人如此對待,莫不是又是一個六品上境的棘手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