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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p;&ep;啪!
&ep;&ep;同一時間,四阿哥府上的兩處院落之中,因為同一件事,地上多了一地碎裂的瓷片。
&ep;&ep;“烏拉那拉氏,她怎么敢?她怎么敢?“
&ep;&ep;烏蘭紅著一雙眼,雙手死死的抓住床鋪,十根手指因為用力的緣故,隱隱有些發(fā)白,在細密的床鋪之上抓出深深的印痕來。
&ep;&ep;原本,從胤禛那里傳出消息,說要請封她為側(cè)福晉,可是結(jié)果胤禛去了正院一次之后,便下令冊封烏蘭為庶福晉,位次排在李氏之上,為眾多妾室的首位。
&ep;&ep;庶福晉,說得好聽,其實不過是有個好聽的名頭罷了,比起上了皇家玉牒的側(cè)福晉,也不知道差了多少,就算是位次再高又有什么用。說白了,還是一個普通的侍妾格格,為了這個位子,烏蘭不息付出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結(jié)果就換來這么一個結(jié)果,如何能夠甘心。
&ep;&ep;尤其是,在此之前,胤禛已經(jīng)有意思要冊封她為側(cè)福晉,結(jié)果去過正院就改變主意,烏蘭如果還不知道這是季縈心在背后搗鬼,她就是個傻子了,原本就對季縈心無比怨恨的她此刻更是怒火中燒。
&ep;&ep;“主子,主子您別生氣啊,您才剛剛小產(chǎn),仔細傷了身子,庶福晉也好,總歸還是有抬舉的,如今您可是四爺心尖尖上的人,這一次不行,下一次總有冊封的時候,您千萬別氣著自己?!昂桃暨B忙勸道
&ep;&ep;“你知道什么?!睘跆m大聲呵斥,氣的臉色通紅,一臉怨毒的說道:“男人的心,是最依仗不得的,現(xiàn)在四爺心里有我,可是以后呢,等到他心里的愧疚撫平了,烏拉那拉氏焉能放過我。到時候,我只是一個庶福晉,沒了四爺在背后幫襯,豈不是任她捏圓揉扁,烏拉那拉氏,你這個賤人?!?br/>
&ep;&ep;烏蘭咬牙切齒的說道,眼中的怨毒看的禾音心里都一陣發(fā)涼。
&ep;&ep;“主子?“禾音有些害怕的看著烏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ep;&ep;很快,烏蘭大口的喘息了幾口氣,臉上的情緒漸漸穩(wěn)固,“行了,把這里收拾了吧,不行,我不能就這么坐以待斃,趁著四阿哥現(xiàn)在心里有我,我得快點恢復(fù)過來,最好,能有一個孩子,別管生不生的下來,只要懷上,我就能讓四爺抬舉我做側(cè)福晉。“
&ep;&ep;“烏拉那拉氏,你等著,這一次你攔得住,下一次,我不信你還能次次左右爺?shù)男乃?。“烏蘭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
&ep;&ep;與此同時,府上的惡另一頭,李氏的院子中,同樣的碎瓷片也散落了一地,李氏姣好的容顏同樣怒不可遏,胸口不斷的起伏,喘息聲厚重如牛。
&ep;&ep;“博爾濟吉特氏,她算什么東西,不過是攀龍附鳳,不要臉的勾引四阿哥的狐媚子罷了,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什么來頭,要不是有點出身,那里能進的了府上,現(xiàn)在,現(xiàn)在居然敢壓在我的頭上,賤人,賤人?!?br/>
&ep;&ep;“主子,您何必和博爾濟吉特格格置氣,她不過是因為救了四爺一命,現(xiàn)在又沒了一個孩子,四爺這才多顧著幾分,主子您是府上的老人了,等這一陣兒過去了,四爺遲早會回到您的身邊的?!毕阈憧嗫谄判牡膭竦?。
&ep;&ep;“等等等,從福晉進府的時候,你就說讓我等,結(jié)果呢,現(xiàn)在連一個上不了臺面的賤逼都爬到我頭上去了,再等下去,下一個是誰,宋氏,章佳氏,還是那些個侍妾,這府上,還有我說話的份兒嗎?“李氏怒道。
&ep;&ep;香秀也知道這一次烏蘭的事情給李氏帶來不小的打擊,想她一向在府上都只把季縈心當(dāng)成唯一的對手,結(jié)果,如今烏蘭反倒是越過她,成為僅次于季縈心和胤禛的頭一號人物了,以李氏的心氣,如何能忍得了這一點,若是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反而不是李氏了。
&ep;&ep;見狀,香秀眼眸一轉(zhuǎn),隨后說道:“主子,依奴婢看,博爾濟吉特格格雖然一時能夠壓在您的頭上,可未必能一輩子都壓您一頭,這事,怕是還要落在福晉的頭上。“
&ep;&ep;“什么意思?“李氏疑惑的看向香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