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飛機,但是想去菲律賓也很不容易。
好在范家的銀行與英國政府關(guān)系匪淺,又是司行霈的合作對象,在新加坡行事也很便利。
范甬之去總督府要航線的時候,那邊提醒他:馬尼拉的動亂尚未停歇,哪怕有了航線,也可能會面臨被擊落的風(fēng)險。如果能不去,最好別去。
范甬之的銀行,與新加坡一位橡膠大王合作,那人資助了菲律賓的一位政黨候選人,有些細(xì)節(jié)和資金問題,銀行需要出一人。
不管誰去都危險,范甬之決定自己去瞧瞧。
他回來告訴顏棋:你這次不要去,不安全。
顏棋興致勃勃收拾好了行李,一聽這話,宛如霜打茄子:你這也太不夠意思了,范大人!你答應(yīng)的,怎么能反悔?
馬尼拉尚有動亂。
我不怕!新加坡打仗的時候,飛機就在頭頂飛,我都不怕!顏棋道,你不帶我去,我會恨你!
她難得這么氣急敗壞。
范甬之心中早已毫無堅持:那好,我?guī)闳?,不過你要聽我的。
不要恨我,他想,將來還會有更長的日子,他不能帶著她的恨意過完余生。
好!顏棋頓時歡喜起來。
這次,她留了個心眼兒。
她半夜偷偷把行李放在了自己汽車上,第二天送到了范甬之的公寓;這天下班,她回家吃飯,順便跟父母提了此事。
......哥哥在馬尼拉還有糖果廠,喬四哥他們還在那邊,我也想去瞧瞧。顏棋道,我這次是跟范大人一起,不會有事的。
顏子清沉了臉。
徐歧貞沒有縱容女兒,很嚴(yán)肅道:不行。炮彈無眼,誰也保證不了你絕對的安全?,F(xiàn)在你哥哥都不怎么去了,我們不放心。
范大人是去與政黨候選人接洽,那邊會有軍隊過來接,會保護我們的安全。顏棋道,真沒事。
聽話,否則我把你關(guān)起來。徐歧貞說,范先生什么都答應(yīng)你,也是不負(fù)責(zé)任的!他這個人......
徐歧貞越發(fā)覺得,范甬之真的不算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