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08-20
也不知霍青給林岱莫喂了多少安神‘藥’,一直到后半夜,林岱莫才神情‘迷’茫的抬頭環(huán)視著光線微弱的房間。
“夢箋,這么晚了,你怎么還不睡?”林岱莫‘揉’‘揉’惺忪的睡眼,右手不自覺伸到陸夢箋臉旁輕輕撫‘摸’著。
陸夢箋一反常態(tài)地沒有將林岱莫的手一把打開,林岱莫難得得到這么大特權(quán),索‘性’兩只手捧著陸夢箋的臉,貪婪地看個沒完。
“行了,你既然已經(jīng)醒了,那我就放心了,”陸夢箋小臉被人捧在手上,不自在地吐出一句話,可林岱莫卻充耳不聞,毫無放手之意,就在陸夢箋小宇宙爆發(fā)之際,林岱莫突然被身后的黑影猛然拉倒在‘床’上,他還來不及驚呼,‘胸’口已重重挨了兩圈,痛得如蝦米一般蜷縮在‘床’上。
那個黑影得意地將他踩在腳下,身量極小力氣卻大得很,踩得林岱莫幾乎連氣都喘不上來。
“娘,”黑影突然沖著陸夢箋笑起來,陸夢箋微笑起身,將踩在林岱莫身上的男孩拉到身旁,男孩猶豫小會,又在林岱莫身上用力踢了一腳才撲到陸夢箋旁邊,如同一頭幼獸,想依偎在陸夢箋身邊,又有所顧慮,結(jié)果被陸夢箋一把擁在懷中,他身上的‘毛’幾乎都要立起來,可那懷抱是如此溫暖,如同朦朧中母親的氣息,他不耐地掙扎小會,終于安心偎在陸夢箋懷中。
可林岱莫卻被這稱謂嚇了一跳,陸夢箋同他成親以來,根本都不曾圓房,怎么突然就跑出來個小‘毛’孩,而且還喊他的媳‘婦’叫“娘”!
“他是誰,這是怎么回事?”林岱莫緊捂著方才被踢痛的部位,猛地坐起身來,指著陸夢箋懷中的男孩厲聲質(zhì)問。
“你是說悠悠啊,他是我兒子呀!”陸夢箋故意說完,不去看林岱莫氣急敗壞的樣子,反而低下頭輕聲跟悠悠說起話來。
林岱莫愣愣的坐了小會,口中似念咒一般,“不對不對,這一定是在做夢,肯定是在做夢……”念叨一會他夢游般躺平在‘床’上,試圖讓自己醒來。
“你沒做夢,快起來!”陸夢箋一把扭在林岱莫大‘腿’上,林岱莫嗷的一聲坐起身來,奈何悠悠從陸夢箋身上跳下,一屁股直接坐在他的‘腿’上,極其戒備的注視著他的一舉一動,那感覺,如同面對一頭野獸一般。
“給你介紹一下,他的名字悠悠,從今天起悠悠就是咱們家的一份子了,”陸夢箋宣布完畢,只見林岱莫一臉錯愕,之前陸夢箋凡事還會同他稍稍商量一下,可這一次她就這樣單方面做出決定……
林岱莫看看悠悠,又看看陸夢箋,愣愣的點點頭,他之前怎么就沒發(fā)覺,陸夢箋這樣果斷起來,倒像是一位氣勢恢宏的‘女’王,甚至連周身都散發(fā)出柔白的光芒,甚至比她專心打理‘花’卉提取‘精’油時,更有一種別樣的魅力!
“好,既然沒有異議,那就這樣定了,快睡覺吧,累了一天了,要不是怕你被那姓霍的灌多了‘迷’‘藥’醒不過來,我才不在這里守著呢!”陸夢箋甩掉腳上的鞋子,一股腦躺在‘床’上,片刻時間已進(jìn)入夢鄉(xiāng)。
而此刻睡在營帳中的霍青突然連打兩個噴嚏,從夢中驚醒。
由于悠悠剛返回人類社會,陸夢箋根本不放心他一人睡在其他房中,于是只得先留他在身旁適應(yīng)一段時間,可是悠悠在林中生活太久,早已習(xí)慣了狼類的睡姿。陸夢箋摟著悠悠睡過一夜,只覺渾身被踢得酸痛不已,第二天起‘床’時,身上已是青一塊紫一塊。
為了給守衛(wèi)在‘門’外的兵士做飯,劉媽天不亮就在廚房中忙碌不停,而悠悠聽到聲響,也悄無聲息地從陸夢箋懷中掙脫,一個人如同小貓一般,蹲在廚房‘門’口好奇地歪著脖子看個不停。
劉媽昨夜雖然早就同悠悠有過一面之緣,可是匆匆一眼根本沒有過多留意,這會兒將米下到鍋里,便拿過一張油餅塞到悠悠手中,看悠悠三兩口將油餅吞下肚,仍是意猶未盡的模樣。劉媽心疼的看著他看上去瘦瘦的小身板,于是引著他走進(jìn)廚房。
看他安靜地坐在小板凳上,劉媽轉(zhuǎn)身往灶中添了兩把火,又轉(zhuǎn)身想取幾張油餅給他吃。
可誰知一轉(zhuǎn)身的功夫,悠悠身手敏捷地躍上灶臺,一把扯下掛在墻上的風(fēng)干‘雞’,蹲在灶臺上便撕咬起來,剛扯下兩口,見劉媽轉(zhuǎn)身,他迅速將手中的‘雞’丟到一旁,迅雷不及掩耳地重新坐回板凳上,那乖巧的模樣純真的眼神任誰看去,那顆心都禁不住變得柔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