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在說偷毛巾的人,誰偷就說誰唄,你急什么呀?”張強被她那彪悍的模樣嚇了一跳,卻仍舊不忿氣的回敬道。
“你,你有本事再說一遍?”司徒文芳更加惱火了,她挽起衣袖,大有上來揍人的架勢。
張強見狀,連忙跑到我身后躲了起來。
我嘆了口氣,卻還是擋在張強的前面,看著司徒文芳那副要吃人的樣子,我心里也有些犯怵,正想著找司徒善平求助,卻沒想到,司徒萼的二伯司徒文良率先開口了。
“好了,夠了!文芳,就算你是大姐,我也不得不說了。毛巾、手帕還有別的那些原本給親戚準(zhǔn)備的小禮品真的是你偷的嗎?我就說之前清點東西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少了很多,明明派了伙計看著,可那么多東西平白無故消失卻也沒有伙計來告訴我。原來是你們拿的,難怪他們不敢說。大姐,這種便宜你都占,你還算得上是大家閨秀嗎?好歹我們司徒家也是名門,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樣的事情?”司徒文良有些憤怒的看著司徒文芳,質(zhì)問道。
“呸?什么名門,什么大家閨秀?我和文錦現(xiàn)在變成這個樣子,不都怪這個老東西嗎????司徒家的財產(chǎn)我們一分錢分不到不說,他還不準(zhǔn)小瑾、小菡在司徒家旗下的公司、醫(yī)院、醫(yī)館上班。她們現(xiàn)在都快要三十了,就拿著那么點死工資。而那個野種,卻可以繼承這個司徒家的家業(yè)?甚至現(xiàn)在,他居然還說,原來一直都想把財產(chǎn)繼承權(quán)交給一個下人的孫子?你聽聽,你聽聽,這都是些什么話?我怎么了?我還不是為了自己和孩子們以后考慮。三弟,你不想一想,他這樣做,難道不是老糊涂了嗎?我現(xiàn)在拿點毛巾,拿出去賣也不過就是幾萬塊錢,幾萬塊錢而已,司徒家差這點錢嗎?這樣,你們也用得著上綱上線嗎?”司徒文芳不但不認(rèn)為自己有錯,反而變得更加咄咄逼人起來。
她還想繼續(xù)說些什么,可司徒善平終于忍不住了。
“文芳??!你太過分了??!”老爺子一聲低呵,四周頓時都安靜了下來。
大伙兒都轉(zhuǎn)頭看著司徒善平,卻見他氣得渾身顫抖。
他顫巍巍的抬手,手指緩緩指向司徒文芳和司徒文錦兩人。
“這么多年,司徒家?guī)Ыo你們的還不夠嗎?無論你們在外面揮霍多少錢,司徒家永遠都無條件的支持著你們??墒俏í毿M醫(yī)典籍,是不能被流傳到外面去的東西。我原本不過只是想給小瑾、小菡一個教訓(xùn),等再過幾年,就讓她們回到公司,你們的部分,還有他們的部分,我早就準(zhǔn)備好了。留給你們的財產(chǎn)足夠你們兩家人輕松的活幾輩子??墒?,你看看你,還有你妹妹都做了些什么?真當(dāng)我都看不見?好……”司徒善平說到這里,突然表情一變,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一般,眼神有些冰冷的看著司徒文芳和文錦兩人“我給過你們無數(shù)次機會,可你們從不珍惜,既然你們執(zhí)意如此。也好!現(xiàn)在,趁著族人都在,我要宣布一件事情?!?br/>
司徒文芳這才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她看著老爺子那張神情凝重的臉,心頭突然咯噔了一下。
她慌了。
“不,爸,爸?。∥义e了,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闭f著,她又轉(zhuǎn)頭,忙不迭的給自己的妹妹使眼色“妹妹,還楞著干嘛,快點求情?。?!”
司徒文錦見到司徒文芳那副著急的模樣,忽然也感受到了那種焦慮的情緒。
瞬間她就明白過來,司徒善平想要說的是什么了。
“爸,爸爸。都是我們的問題,我們不應(yīng)該貪圖那點小錢,也不應(yīng)該不好好管教自己的孩子,我們錯了。求您,別……”
然而,司徒文錦話還沒有說完,司徒善平卻是擺了擺手。
他用一種近乎陌生人的眼神看著她倆,一字一頓的說“我要向司徒家族的人宣布,從今天起,司徒文芳和司徒文錦,以及他們的孩子和丈夫,與我們司徒家,再無任何瓜葛。我會給你們分配最后一筆財產(chǎn),但從此以后,我和她們將斷絕父女關(guān)系?。∧銈円膊灰僮≡谒就郊业姆孔永锩媪?。剩下的事情,我會派律師和你們談。哎……時間也不早了,各位,都回去吧!另外,今天聽到的事情,我希望你們能守口如瓶。我現(xiàn)在派人送你們回家。改日我將親自登門道歉,并送上禮物。”
說完,司徒善平擺了擺手,示意其他人可以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