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立聽說過邊境的殘酷，以前也讀到過類似的科普。

    便是和平年代，邊境也經(jīng)常發(fā)生小股騷亂。

    多數(shù)都是北邊牧民在過冬之后越過邊境搶掠燒殺，美其名曰“打秋谷”。

    北邊牧民有的上馬是匪，下馬是民，牧草肥沃的時(shí)候放牧，就是良民，遇到外來人還十分好客。

    可是秋冬一到，就會變臉為寇，穿過北地邊境殺人越貨，毫不含糊。

    他們是游牧民族，殺人越貨搶了就跑，邊境這邊巡邏士兵聽到消息也往往來不及了。

    席間氣氛就沉悶起來。

    夏云澤端起酒自己喝了一口，放下酒盅道：“我打算私下里再開個馬市，只允許南北之間小宗交易?！?br/>
    莫子楓卻蹙眉道：“南北貿(mào)易向來都由地方管理，直接上報(bào)朝廷，王爺此舉，如果被參上一本，可就說不清了?！?br/>
    夏云澤想想道：“不收賦稅，算作民間自發(fā)行為?！?br/>
    莫子楓苦笑道：“如何能沒有賦稅？怕是馬市才開不了兩天，就有收雜稅的了。

    地方上的人，就指著這些斂財(cái)呢。”

    夏云澤微微點(diǎn)頭，忽然看向林立問道：“林秀才可有想法？”

    林立正聽著，見問到自己，思索片刻道：“若是本就富裕，還要做匪，那是本性如此。

    再開幾個馬市，也擋不住人心。若只因?yàn)槿币律偈?，就前來搶奪殺掠，也不值得同情。

    難不曾我大夏人沒有了肉吃，去草原搶奪也是應(yīng)該的？

    馬市若無人管理，只會吸引那些本來就有搶奪之意的北人?！?br/>
    夏云澤眉頭皺起，莫子楓看向林立道：“北地牧民擅長騎術(shù)，來去如風(fēng)，便是邊境增加軍士巡邏，也往往顧及不到?！?br/>
    這也確實(shí)。

    林立問道：“聽說北匈奴牧民個個上馬為兵，下馬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