罷罷罷,孩子都馬上兩個(gè)了,妻奴就妻奴吧。
“我被你嚇個(gè)屁!”易卿吐完,忍不住罵了一句,“是肚子里的小東西在鬧好不好?”
她在他面前,什么時(shí)候不是女王了?
“那怎么辦?用不用找大夫?你要吃什么喝什么嗎?”
易卿揮揮手:“喝水都吐,不敢吃東西。”
得緩緩。
可季恒安嚇壞了:“不吃不喝,會(huì)要命的。多多,是不是因?yàn)槲摇?br/>
因?yàn)樗墓律贰?br/>
然而他看到易卿怒目圓睜,生生把后半句又咽回去了。
“我和你翻來覆去做最親密的事情都做了多少次,不都安然無恙?世間有比這更親近的關(guān)系嗎?你自欺欺人,說妾不要緊,妻位我壓不住,我看你根本就是別有用心,想娶別人!”
“蒼天可鑒,我要是有這心思,就讓我天打雷劈!”忠犬信誓旦旦表明心跡。
“季恒安,你給我聽著,我沒事,當(dāng)年被你摧殘成那樣,大著肚子南下,孤身生產(chǎn)沒事;舟舟沒事,多年來除了沒爹,他什么都好好的;我肚子里的孩子,陪我坐過牢,跪過大堂,現(xiàn)在也健健康康!你不要再讓我聽什么天煞孤命,天生孤煞這樣的話。愚蠢地用別人的話,懲罰自己,而且一罰就是二十年,除了你,我也沒見過誰蠢得如此不可救藥了!”
季恒安緊緊抱住她:“多多,多多!謝謝你!”
謝謝你,憑借一腔孤勇,為我養(yǎng)大舟舟;謝謝你,對(duì)我不離不棄。
她怎么可以這么好?老天爺讓他之前受的所有孤苦,難道都是為了等她?
他想說,謝謝。
他覺得,一切苦難,在遇到她之后,都得到了彌補(bǔ)。
“季恒安,娶我吧?!?br/>
易卿說完這句話,淚盈于睫。
世上孤獨(dú)的靈魂太多,他和她,都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