漕幫總壇中。
將柳大小姐接回來之后,柳公荃就好像是被貼了一副“膏藥”一般,幾乎到哪里都有個人跟著。
經(jīng)過這次綁架和地窖“囚禁”事件,柳清清到底是明白了什么叫世間險(xiǎn)惡,人心叵測。
就好像那第一個綁架的她的人,長得眉清目秀,笑容可掬,實(shí)則卻是個綁匪...
第二個囚禁她的人,居然還是個具有“高風(fēng)亮節(jié)”,被詡清官的總捕頭...
而她那位兇名在外,常常被人稱作黑幫老大,吃人骨血的爹爹,卻是這個世界上最愛護(hù)她的人...
令柳大小姐單純的世界觀,差點(diǎn)就瞬間崩塌。
原來人間并非只有“子曰”和“夫子說”,相反,“子不曰”和“夫子不說”的隱晦,或許才是這個世間的最真實(shí)一面。
在她最初的設(shè)想中,自己是生活在一個最好的時代。
如今,她有了一個新的想法,這也是一個“最壞”的時代。
柳大幫主之前搜遍了全城,都難以找到大小姐的下落。
只因他未曾想到負(fù)責(zé)全縣罪案緝拿的總捕頭,一向廉潔的何青,會是綁架他女兒的“幫兇”。
綁架也就算了,居然還敢藏在自己屋中?
在柳公荃看來,這樣出乎預(yù)料,反其道而行之的做法,實(shí)乃高招。
即便是混跡了數(shù)十年江湖的他,也有點(diǎn)失算了。
但霍青從空中灑下陳縣令的“罪證”時,幫了他一把。
將一支帶著紙條的箭矢射到了漕幫總壇的大門上,紙條上就寫著:江湖義士,路見不平。何青狡詐兇狠,吾等攔之不得。欲尋令媛,可入衙役營,或有收獲。
紙條上這段文字,倒是敘述清晰。
將柳大小姐的蹤跡,指向了何青掌管的衙役營。
當(dāng)時的柳公荃尋不到,早已急得像熱鍋螞蟻,得到這張紙條后,也來不及鑒別是不是有人故意挑撥、栽贓。
站在一個父親的角度,沒有什么比找到女兒更重要,即便因此會得罪一些不該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