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
在縣衙,也就是現(xiàn)在指揮所內(nèi)。
后院,姜燕兒的房間里。
屋里燃著油燈,她坐在梳妝臺前,膝蓋上放著一個小籃子,手上正做著針線活兒。
那一針一線縫制,一絲不茍的姿態(tài),顯然是極為用心。
而看她手里的東西,卻像是在織一件毛衣。
不過樣式卻近似于男款,由此可見并非為自己而做。
面前的臺上,就放著霍青留給她的三個錦囊,此時她卻并不急于打開。
她嘴里含笑著,也不知此時心中想到了什么,臉上一陣甜蜜。
不知從何時起,她開始覺得那個男人沒那么討厭了,甚至已經(jīng)自愿允許他上自己的床。
或許是在他得知自己私自出逃被抓時,不惜以身犯險,換回自己的時候。
又或許是在姜家村遺址,他奮勇救下自己,并一路護送回來的那時。
也可能是在得知鄭清霞故意挑撥,他不惜得罪對方,并示以警告,自行前來給她一個解釋的剎那。
總之如今的她,內(nèi)心似乎有了一個沉重的牽掛,將那個男人的所有代入了自己的生活之中。
乃至于潛移默化間,開始事事為他著想,連本為自己準備過冬的毛衣都要改成男式的...
他遠行太過匆忙,都沒能送他一件像樣的禮物。
那件錦帕本是女子之物,她自己已經(jīng)用了許久,本不堪為禮,但聊勝于無,日后可以補上。
于是,也才有了她手中的這件“溫暖牌”毛衣。
他已經(jīng)離開半日了,現(xiàn)在怎么樣了呢?
會不會有危險?
風餐露宿的,可還曾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