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一旁的馮皖也是滿臉淚水,哽咽著。
“把卡收起來。”我拿出銀行卡,看了一眼密碼后擦去,“這筆錢,誰都不能動,以后萬一安若...這筆錢就是她最后的退路?!?br/>
馮皖小心翼翼地接過卡,然后緊緊拿在手中。
過了兩個小時,天快亮時,一個衣著雍容的婦人急匆匆地走了過來,只是匆匆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朝里走去。
“楊樹!”婦人喊道。
小皖看著眼前的女人,側(cè)臉看了我一眼。
“楊樹的媽媽?!蔽倚÷暯忉尩?,然后也深深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
楊樹聞聲,走出ICU,然后哭著喊了一聲:“媽...”
婦人心疼地摸了摸楊樹的腦袋,然后才跟著一起進了病房。
“你要不先回去?等下還要上班?!蔽覍π⊥钫f道。
馮皖抓住我的手,搖了搖頭:“我請一天假就是了,我想在這里陪陪安若姐?!?br/>
我點點頭,沒有說什么。父母變故,此刻的外人里,只有小皖最能感同身受。
直到上午9點,安若幾人才最終從病房里出來,楊樹的母親走過來,看著我道:“小馮是吧?麻煩你了,平時對安若跟楊樹這么照顧?!?br/>
“阿姨,應(yīng)該的?!蔽业鼗貜?fù)了一句。
安若走到我跟前:“阿姨跟楊樹會處理后事,你陪我回家一趟?!?br/>
回安若家的路上三人都沒有說話,我開著車,小皖陪著安若坐在后座,安若靠在小皖的懷里,默默無言。
到了安若家后,我跟小皖待在一樓客廳,安若說她上去收拾一下東西,但過了半小時都沒見她下來,有些擔心的我找了上去。
二樓,看風格應(yīng)該是老楊的房間里,安若坐在椅子上,手里拿著一張父女兩人的照片,暗自神傷。
見我過來,安若慘然一笑,開口道:“我以前覺得自己不管是什么都可以做得很好,不用依靠別人??晌野忠蛔撸椰F(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自己連將來的路怎么走都不知道?!?br/>
“其實...楊伯伯并沒有想你可以做得多么出色,就算是在給我的信里,叮囑的無非就是讓你多穿衣、按時吃飯。在他眼中,你就是她的女兒,他只是希望你可以開心點?!?br/>
“可是...云際是他一輩子的心血,也是唯一可以讓我感覺他還在我身邊的地方?!?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