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路直接放下碗登地站了起來,神情厭惡看向溫久山。
“她要是來我以后就睡外面也回來,沒皮沒臉的東西,反正有她沒我?!?br/>
“她可是你小姨,你說什么呢!”
男人不滿溫路的話,就算知道理虧,也還是擺出家長的姿態(tài)訓斥他。
“小姨?就她也配當小姨,爛寡婦……她過來不如你直接搬過去,讓大伙看看……”
溫路話沒說完,隨后輕蔑瞥了他一眼,意思不言而喻。
這時的他神情憎惡,眼底的不屑毫不掩蓋,完全不像一個十五歲和父親說話都少年。
溫久山向來比較隨和,一家人相處也融洽,但像今天這樣被溫路毫不客氣頂撞的次數一只手數得過來。
打著商量的意思,他沒想到還沒說出口就被自己兒子反駁了。
還被這樣說了一頓,溫久山脾氣一下子上來了。
他摔下碗也站了起來,指著溫路開始訓斥:“你剛剛說話這什么口氣,我是你老子!反了天了不成,我看你就是一天不打,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是不是?!?br/>
瓷碗摔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響聲,摔成幾片的碎片亂飛,碴子險險劃過溫善善細嫩的手指。
只是輕微的疼痛感,溫善善微微彎下身子,把臉藏在碗后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看著父親額頭暴起的青筋,扯了扯二哥的衣袖。
她眨巴著眼睛抬頭看他,意思:哥哥少說兩句吧。
溫路被說得更氣了,扒開她的手和溫久山對峙起來:
“你也知道你是我爹啊,那你怎么沒想起來那女人是我媽的妹妹呢!你們倆以前哪些事還要我說?你們不要臉我們還要!”
說到這里,溫久山像是被戳到了痛處,原本劍拔弩張的形勢瞬間削弱,男人知道這事站不住腳,氣勢遠不及剛剛。
暖色燈光下,坐在溫善善對面的溫央扶著鏡框這時才起身對著父親和小弟。
對比兩人,他倒是極為平靜,和聲讓兩人坐下。
“小路,你也不小了,怎么這樣和爸說話,以后注意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