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念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最近的心情,總之就是無語,非常無語。
如果說最開始幾天郁白只是對他表現(xiàn)出一種奇怪的親近的話,最近郁白簡直就黏人得離譜。
走哪兒跟哪兒,就差手拉著手和江念進同一個隔間上廁所了。
他之前確實覺得郁白在他身邊更有利于他完成任務(wù),也可以率先規(guī)避掉某些又不好導(dǎo)向的事情,但前提是郁白以一個正常的社交距離和他交往,而不是像塊成了精的麻薯一樣黏著他,黏黏糊糊地扯不斷,煩得他要死。
就比如現(xiàn)在,他剛從座位上站起來,郁白立馬就叫著“念念,你要去哪兒嗎”跟著也站起來。
江念甚至覺得自己似乎看到對方身后有條搖得正歡的尾巴。
就他媽跟條沒斷奶的狗似的!
江念冷著一張臉:“你是沒其他的事情干嗎?”
郁白就像聽不懂這話里的意思,還當(dāng)真認真地想了想,才說:“我沒有其他的事啊?!?br/>
“那正好?!苯詈敛豢蜌獾厥箚舅?,“你去給我買瓶水上來?!?br/>
江念轉(zhuǎn)身坐回去,幾秒鐘后側(cè)頭看了眼沒有動作的郁白,對方站在原地:“你不去嗎?”
去個屁。
江念就是想支開他,天天前腳后腳得跟著他,他連煙都找不到時間抽。
“你不是很閑嗎?”江念靠著椅背。
郁白癟了癟嘴:“可我不想自己一個人去?!?br/>
還他媽撒嬌……
江念太陽穴不受控制地跳了跳,這貨要不是他的任務(wù)對象,他早把人踹進君子湖里面去了。
凳腳和地板摩擦出刺耳的噪音,江念黑著臉拉開教室后門,撞上了站在門口的高俊明。
高俊明剛打完籃球回來,光溜溜的腦門上還帶著汗珠,他單手勾著校服外套,目光在江念和郁白之間轉(zhuǎn)了一圈,脫口而出:“念哥,你又和郁白一塊兒去尿尿啊?!?br/>
說完他便覺得脖子一涼。
高俊明的笑容一點一點僵在臉上,終于慢半拍地注意到他念哥難看的臉色。智商回籠后,他蹬著小碎步迅速后退,接著一個標(biāo)準(zhǔn)的九十度鞠躬,伸出雙手道:“念哥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