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萍看著溪邊月下的少年。
他身邊淌滿血水,畢竟他剛剛分尸剝皮了一只老虎。
但是他的身上,他的手上,他的臉上,卻干干凈凈,一點血污都沒有粘上。
這本身也是能力的一部分。
“你明明知道現(xiàn)在外面有多危險”何萍繼續(xù)說道。
“是的,我知道?!狈絼e笑了笑:“真不開心居然有一天會被萍姐這樣警告?!?br/>
“因為我感覺你有些胡鬧了?!焙纹颊f道:“林雪在外面,她會死的?!?br/>
“是的,每個人都會死的?!狈絼e開始拿刀一點點剃去虎骨上的筋膜和肉渣,眾所周知,虎骨是一味名貴的藥材,但是虎肉不是?!熬瓦B你我也一樣?!?br/>
正常的去肉手段,應該是大火燉肉烹煮,那些肉渣就自然下來了,不過這樣對于虎骨的藥性有些許的損壞。
而方別選擇用刀剃去筋膜與血肉,這雖然是保存藥性的手段,但是更多,卻接近一種消遣和炫技。
“我記得萍姐說過一句話不是嗎”方別看著何萍:“我想我最大?!?br/>
這個世界有多少想而不得的事情。
因為世界永遠不是以你為中心旋轉的。
何萍在月下沉默下來。
“我以為你不會呢。”何萍說道。
“能夠做更多自己想做的事情?!狈絼e拿著虎骨,筋膜浮肉挑去,只露出白生生的本色:“挺好的。”
“白天在集市的事情我聽說了。”何萍繼續(xù)說道:“如果當時寧夏不制止黑無,你會怎么做”
“還能怎么做”方別笑了笑:“當然是殺了他。”
“這也不像是你會做的事情?!焙纹颊f道。
“如果有的選,我也相當一個好人呢。”方別回頭看向何萍,少年坐在溪邊的大石上,身邊白骨累累。
“但是當時我沒得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