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景寒知道嚴七月在躲著他。
他當然知道。
在她第一天賴床的時候,他就猜到了。
所以說有時候一個人太過于循規(guī)蹈矩也不是什么好事。
嚴七月就是這么一個人,無論什么時候,她都會六點起床,中午會休息半個小時,晚上十一點之前睡覺。
除非碰到個別狀況,否則她會每天按照這個生物鐘,準時作息。
所以聽到田嫂說嚴七月想晚點起床的時候,嚴景寒就知道,她是在故意避開自己。
嚴景寒伸手捧起嚴七月的臉,讓她與自己的視線平視,他問她:“好玩兒嗎?這么躲著我,好玩兒嗎?”
嚴七月推開他的手,她憤怒的說道:“我沒有在玩兒,我只是不想見你?!?br/>
她發(fā)現(xiàn)只要第一句傷人的話說出口后,后面的就會順暢很多,之前她還礙于各種原因不想說這些傷人的話,可是現(xiàn)在,她只想用最傷人的話,讓眼前的這個男人遠離她,放棄她。
她真的被他的變態(tài)給嚇到了。
她害怕又無助。
嚴景寒眸光瞬間變冷,像是寒冬臘月的冰窯,他伸手捏著嚴七月的下巴,稍稍用力,讓她仰著頭看他。
嚴景寒低頭垂眸看她。
這是一種絕對的壓制的姿勢。
嚴七月眨了眨眼眼睛,她的有些想哭。
她罵道:“你怎么能這么壞?你簡直壞死了,我都說了不喜歡你了,為什么非要逼我呢?”
嚴景寒笑了。
他覺得眼前的少女可愛的要死,明明說出的話,像一把刀子一樣刻在他的心上,可他還是覺得她可愛,稀罕她稀罕的要死。
嚴景寒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瘋了。
不,或者說,他早就瘋了,十二年前他就瘋了,只是見到嚴七月之后,他徹底的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