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雨聰見楊又玄離開,心頭竟是止不住的擔(dān)心,暗道他這三弟將來莫不要也和這大哥一般的下場。伸手解開了朱子鶴房間的封印。
朱子鶴早已修煉完畢,加之他本又是世間罕有的高手,此時也已經(jīng)結(jié)成元嬰,只是比楊又玄那般的還差上了幾個臺階。心頭大喜,見尤雨聰進來,連忙稱謝。
尤雨聰大手一揮,神色間依然還透著一股嚴(yán)肅,說道:“你也不用謝我。你是三弟門人,這點好處自然是有的。當(dāng)然,若是你心有二心,我的手段你也是見識過的?!?br/>
朱子鶴大驚,連忙跪倒表明心跡,起誓道:“弟子覺不敢有二心,若他日弟子做了叛徒,必叫弟子灰飛湮滅,永不超生。”
尤雨聰點了點頭,手指微動,將朱子鶴提了起來,摸出一塊玉簡,道:“這明神決比你那什么嗜魂**好用得多,然而威力卻是敢不上嗜魂**的。只是你根基未穩(wěn),強行修煉到如此地步?jīng)]有出什么大錯,也算你運氣好了。從現(xiàn)在起,等你將這明神決練好之后,再去練那什么嗜魂**,便不會出什么岔子?!?br/>
朱子鶴大喜,頭如搗蒜一般,接了過來,問道:“那弟子是在師伯這里修煉還是……?”
尤雨聰橫了朱子鶴一眼,道:“怎么?還想賴在我這里不成?當(dāng)然是你自己找地方修煉。這便送你下山,過幾月之后,你師傅自會前來找你?!?br/>
朱子鶴頓覺失望,若是能時常在這老家伙身邊,定能分到更多好處。不過如今這好處也夠大的了。此時也只能暫時離開,修煉這什么明神決,來日方長,機會多的是。
朱子鶴只聽尤雨聰說了一聲,“你站穩(wěn)了?!鳖D時腳下虛浮,又回到千鶴山腳下,纖弱的心臟一陣狂跳。朱子鶴仍是云里霧里一般,若不是手中還清晰的捏著這塊玉簡,定會覺得是做夢一般。定了定神,朱子鶴朝千鶴山那數(shù)里之外的山頂望去,嘴角微微上翹,喜形于外。“既然有了這般師傅師伯,就不愁大業(yè)不成了。”
楊又玄躺在溫泉里,感受著身體每個部位傳來的溫暖,輕輕洗滌著自己一身臭汗的身體,萬籟具靜,只有汩汩冒出的泉水和自己的聲音在四周回蕩。想起大哥寒蕭子的悲慘結(jié)局,心頭又是一陣惆悵。
“大哥啊大哥,沒想到你竟然比我還死得早??尚Π】尚?。”
雪地上傳來一陣特有的腳步聲,楊又玄扭頭一看,卻是尤雨聰,問道:“二哥,你怎么沒在你那窩里呆著,還怕我不認(rèn)識路么?”
尤雨聰哈哈一笑,道:“哪有?只是我發(fā)覺又有一只小耗子瞄上了我的那些根忘憂草,所以特意來問問你,看是不是你認(rèn)識之人?!?br/>
楊又玄微微一想,暗道莫不是紀(jì)茵茹?問道:“來的是個什么樣的人?莫非是一個年輕女子?”
尤雨聰嘴巴微張,笑道:“看來還真是三弟你帶來的人。我就說怎么會有這么多人瞄上我這些顆草呢?!?br/>
楊又玄搖了搖頭,道:“二哥難道不知道么?這千鶴山本就是忘憂草的唯一產(chǎn)地,若是此地沒有,那恐怕這世上便再也沒地方能夠供他生長了?!?br/>
尤雨聰卻是不然,說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就知道還有一處地方也有忘憂草,不過卻是常人去不了的?!?br/>
楊又玄聽得這話,也不多問,說道:“那還麻煩二哥,此時先將那女子帶到二哥石居中,我片刻之后便能趕回?!?br/>
楊又玄草草洗完,順帶將一身衣服也丟到溫泉里搓洗,可惜這上好的一口溫泉,此時已是污濁不堪。洗凈之后,楊又玄跳出溫泉,將這濕濕的衣服穿好,釋放真元遍體流轉(zhuǎn),將衣服上的水氣蒸發(fā)干凈。只見雪地上一團霧氣,看不得真切。
楊又玄也不多做停留,趕回石居。人未到,卻聽一陣高過一陣的叫罵從石居之中傳了出來,而聲音很陌生,并不是紀(jì)茵茹。連忙進門一看,卻讓他大惑不解。
只見一名面容清秀的女子,秀目圓睜,一身綠色青紗,身材高挑修長,讓他眼前一亮。而這名面容頗為秀麗的女子,卻是披頭散發(fā),再看了一看尤雨聰,卻是一臉狼狽,顯然是跟這女子有什么誤會,發(fā)生了一些打斗。想必也是這尤雨聰不敢辣手摧花,手下留情對方卻又絲毫不領(lǐng)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