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燁戀戀不舍的放下盤子,這東西涼了就不好吃了,不曉得自己能不能在虬髯客敗退之前吃到熱乎乎的蓮藕。
虬髯客看到云燁清秀的臉上帶著一絲對人肉的眷戀來到自己面前,不由自主的汗毛直豎,所謂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但是在拿人肉當食物的惡鬼面前都不足論,如果手腳完好,虬髯客并不畏懼與這樣的惡魔作戰(zhàn),但是現(xiàn)在全身被牢牢的縛在木板上,那些細繩子不知道是什么鬼東西,然自己動彈不得,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只能嘆一聲,時也,命也。
“殺了我吧,不要折磨那些婦孺,沖著老子來就是,皺一下眉頭老子就不是好漢?!?br/>
“知道你是好漢,所以才不找你,你在隴中荒原上見到了逍遙子和一個少年的事情,你還有印象嗎?”
“老子不記得了,老子不記得了,剛才有了一些眉目,好像要想起老子是誰了,王八蛋,不要打攪老子想事情?!?br/>
“那不行,你好好想想,在六年前的一個秋日的午后,你來到了隴中荒原,荒原上有一間草房,一個白發(fā)的老人招待了你,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坐在一邊聽你們聊天,你說你知道了白玉京了,問老人家怎么去,老人家沒有告訴你,你就扔下一個布袋子離去了,說是老人的友人送來的,你不知道里面是什么,這些你還記得嗎?”
虬髯客瞳孔都縮小了,奇怪的問云燁:“你是誰?為何知道我過去的事?為什么我記不起來?”
“知道這件事的人有三個,老人家去世了,你說我是誰?”
“是了,是了,幾年時間過去了,你也該長大了,你就是那個少年?”
“你居然想起我來了,那就告訴我白玉京在哪?你的腦子好用了許多,一定會有好多的生活片段出現(xiàn),一片片的連接就是了,我們從你離開荒原去了南海說起吧,你去了那里?”
“我去了南海?我去了南海?我想不起來,想不起來,頭疼,頭疼,頭疼的厲害,讓我安靜一會,滾開!”
云燁笑的越發(fā)燦爛,屋子外面小女孩微弱的聲音又響了起來,虬髯客再次轉(zhuǎn)過頭,天啊,盤子里居然有了兩條胳膊。
“惡賊,惡賊,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無論虬髯客如何用力,只能把自己割得遍體凌傷,云燁憐憫的給他擦拭了鮮血均勻的把藥粉涂在傷口上,要不然一會李靖回來,會有**煩。
“你去了南海那里?出海了?“云燁再一次問虬髯客。
“是了,是了,我出海了,我和六十個弟兄出海了,玉牌上就是一座海島,聽聞海外有仙山,飄泊于大海之上,由玄龜負載,上面有瓊漿玉液,有四時不謝之花,有仙人飛舞,有銜芝美鳳,驪龍游于山巔,白猿戲于水濱,好一座白玉京,我張仲堅既然有幸得一玉牌,得窺仙門,為何不求一求與天地同壽的執(zhí)念?“
云燁鼓著掌說:“好啊,好啊,你終于想起來你叫張仲堅,可是當年你踢了我一腳,這個大仇怎可不報,你再想,把你以前的事情都想起來,你那些兄弟在哪?都是誰?六十個兄弟,夠我殺一陣子的?!?br/>
張仲堅奇怪的看著云燁說:“就因為我在隴中荒原踢了你一腳,你就銜恨至此?“
“你以為呢?當初我只不過想看一下你的包裹,你就把我拎起來一腳踢開,我?guī)煾付紱]舍得動我一根指頭你居然踢我?“
云燁說這段話的時候脖子上的青筋直跳,面目猙獰,拿著拳頭在張仲堅的胸口不停地擂,完全一副被仇恨沖昏頭腦的模樣。
“老子一生縱橫天下,見過無數(shù)惡賊,但是論險惡你當數(shù)第一,仙人子弟如此暴虐者,實在罕見,我當年踢你一腳,你將我碎尸萬段就好,為何要遷怒于他人?為何我想不起你師父的名字,為何?”
云燁的臉漲得通紅,跳到虬髯客的身上,掐著他的脖子怒吼:“你又羞辱我,你又羞辱我,我?guī)煾干裣芍腥?,你連逍遙子的名字都忘記了?該死的?!敝钡津镑卓偷哪樕嘧希茻畈潘砷_手。